“小秋,”他叹了口气,把头靠在燕惊秋肩上,“我……好累。”
燕惊秋有些无措,他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但梁鹤洲安慰他的时候比较多,情况一反过来,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问:“怎么了?”
梁鹤洲沉默良久,开口时却转移了话题,说:“吃饭了吗?”
“吃了。”
“那洗澡睡觉吧。”
“你、你能留下来吗?”
“当然可以了,陪你睡觉好吗?”
“那你要躺在我旁边。”
“好。”
燕惊秋去洗澡的时候,梁鹤洲在卧室铺床,他看到衣柜里那个抽屉,立刻移开了视线,把柜门关紧了。
两人躺在床上,起初是他抱着燕惊秋,半夜醒来却发现自己枕在燕惊秋手臂上,被他瘦小的胸膛包裹着,耳边是他清晰的心跳声。
蓦地,一阵惊心动魄的后怕席卷而来,他想到那封信,想到先前重逢时对燕惊秋的种种,想到燕惊秋可能在任何一个孤独寒冷的夜晚结束生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像流星一样悄然消逝。
这些念头带来的恐惧让他再也无法安眠。
燕惊秋很快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眨着眼睛,很可爱地低下头来,像在确认雏鸟是否安好一般,用手摸着他的脸。
“鹤洲……”他咕哝了什么,后半句话听不清楚。
梁鹤洲没有追问,说:“小秋,明天,或者后天,我可能要去一个地方,你想和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