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都什么?”

燕惊秋神情紧张,跑下床把抽屉推回去,用身体挡住,“没、没什么啊,没什么好看的,止痛药不吃也可以,有你在就好了,我们睡觉吧。”

“干嘛放罐土在这里?”梁鹤洲抱着他放回床上,自己没躺下去,把敷在他手臂上的毛巾换了个面。

“嗯……我想放,你别问了,你陪我睡觉。”

“我在陪。”

“什么?”燕惊秋一下子坐起来,“这样怎么算陪?你躺在我身边,你抱着我才算陪。”

梁鹤洲按着他的肩膀推他重新躺下,说:“怎么不算?睡吧。”

燕惊秋皱着眉,眼圈又红了,推了他一下,把毛巾甩在地上。梁鹤洲什么都没说,捡起毛巾走出去,在浴室捂热了又拿回来。

燕惊秋侧着身体背对他,把被子拉到头顶。

“不敷了?还疼吗?”

燕惊秋颤着嗓子,声音闷闷的,“疼的……”

梁鹤洲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还没碰到他,他又开口说:“你不认识吗,抽屉里的叶子,还有土……真的不认识吗?”

“所以是什么?”

燕惊秋一阵心悸,心口发凉。

为什么梁鹤洲永远这么淡然?

他闭上眼睛,感觉枕巾已经被眼泪浸得湿濡。

“文竹,是那个文竹,庭南送给我们的,你走了之后,第一个冬天它熬过来了,还长了很多叶子,长得很大,第二年冬天,或许天气太冷了,它开始变黄,一整株都黄掉了……”

他哽咽着继续说:“我在网上查资料,有人说把它全部剪掉,只留泥土上方的两三厘米,开春它还会活,我剪掉了,它确实活了,但只长了一点点,冬天的时候又死掉了,再也没长出来,我舍不得扔掉,留着它的叶子,那个陶盆碎了,没有办法,只能把泥土装在罐子里……你什么都不记得,你连这个都认不出来,我……我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早已把我忘了的你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