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洲抱着燕惊秋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快十点时出门去打工。燕惊秋在门口看着他穿鞋,不高兴地搂着他撒娇。
“带我一起去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带不了,好好睡觉。”
“那我变小,你把我装在口袋里,我小小一个,不会吃你很多东西,也不会花很多钱,你要不要,养不养?”
“你又不是拇指姑娘,装不了口袋,好了回去吧。”
燕惊秋一脸不高兴,拉开他的外套拉链钻进去,“这样也算装进口袋了。”
梁鹤洲亲了亲他的头发,拉开他,说:“早上我就回来了,给你带早餐,走了。”
他拉开门跑出去,进了电梯。
晚上躺在床上,燕惊秋毫无睡意,离了他就抓心挠肺般难受,像婴儿对母亲,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无止境的依恋,一分开就焦虑,害怕他再也不回来。
第二天早晨两人虽然是见到了,可之后一直到圣诞节,梁鹤洲都因为太忙没来过公寓。燕惊秋一个人吃了几天外卖,食不知味,他也忙,手边的考试参考书厚厚一沓,还有一大半没有看过,晚上睡不着,干脆翻着书梳理知识点,几天下来黑眼圈都坠到脸颊上。
圣诞节那天是周六,燕惊秋终于等到他来,一整天什么都没做,就抱着他睡觉,一睁眼已经是傍晚。
梁鹤洲不在,空气里飘着阵阵饭菜香。他披着衣服起床,拉开窗帘,外头一片白茫茫,雪下得很大,已经覆盖街对面几家商铺的屋顶,圣诞的氛围很浓,商店橱窗上贴着圣诞老人,不知道哪一家在放圣诞歌,行人撑着各种花样的伞挤在人行道上挪动,有几个孩子蹲在路边玩雪。
他伸了个懒腰走出去,梁鹤洲正好把饭菜都摆上桌。
“下雪了,但是街上还是好热闹,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喜欢的。”
“那我的礼物呢?”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放在茶几上的礼品袋,里面有一条红色的围巾,毛茸茸的,很厚实,没什么花样,尾端垂着几条长穗子。
燕惊秋把围巾套在脖子上,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问:“你买的?”
“我织的。”
他走过去抱住他,笑着说:“这个你也会?又是你妈妈教的?”
“嗯。”
“我好喜欢,比我收到过的所有礼物都好。”
他吻在梁鹤洲嘴角,“给你的奖励。”
梁鹤洲点点头,盯着他看,燕惊秋无辜地回望他:“怎么了?好饿啊,吃饭吧,我竟然睡了一整天。”
梁鹤洲暗暗叹了口气,预料到他不会有回礼的想法。
吃完晚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燕惊秋心猿意马,和他在客厅胡来。
梁鹤洲坐在他胯间,腰腹往上一点的位置,用臀缝夹着他的上下碾磨,就是不放进去。
燕惊秋急得眼红,低声下气地说了些讨好的话,梁鹤洲抬起身体,握住他的往下坐,沙发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咯吱的细响。
后来他被压在下面,两人滚落在冰凉的地上,燕惊秋火热的身体从背后压上来,一直闹腾到客厅与阳台间的落地窗。
他们的身形映在玻璃上,燕惊秋半张脸都掩在他肩后,长睫垂覆,眼尾飘红,像被水浸湿的画,朦胧梦幻。
他感觉到燕惊秋把火热的下身抵在他后腰,那些液体顺着肌肉绷起后显现的沟壑缓缓滑落下来,然后又是新一轮交织的痛苦和欢愉。
雪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停,梁鹤洲拢了窗台上的积雪,堆了两个巴掌大的小雪人,燕惊秋不想让它们融化,用两个玻璃杯装着放进了冰箱。
梁鹤洲把他压在冰箱上亲吻,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