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弯着腰把手表盒递进去,在那人接住后又有些不舍,眼眶一阵泛酸,没能松手。
那人声音柔柔,问:“怎么啦?”
燕惊秋喉头哽咽,讲不出话。难道要说,这手表对他来说是救命稻草般的存在吗?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他说话像唱歌一样,说不出的好听。
燕惊秋晃了晃神,松手的一瞬间,表盒已经被那人拿去了。
他无力地垂下胳膊,靠着车门坐下来,“不了,我只是想坐一会儿……”
耳畔传来关车门的声音,他还没抬头,怀里便被塞进一瓶饮料,还是温的。
借着车灯,他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很年轻的一张脸,甚至还有些婴儿肥,眼睛鼻头和嘴唇都是圆溜溜的,像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好喜庆。
燕惊秋笑了笑,那人也跟着笑。
“你是宋寒清的助理吗?干嘛到这么偏的地方来?”
“不是,我不是他的助理呀,”他语义含糊地说着,瘪着嘴巴,“没办法,有好多狗仔和记者跟踪,门都出不了,真烦人。”
燕惊秋“哼”了一声,“谁叫他那么不小心,干嘛在酒吧勾搭我们鹤”
“什么?”
“没什么,”他扭开瓶盖喝了口热饮,“走吧。”
两人上了车,大概是考虑到他晕车,那人把车开得很慢很稳,燕惊秋竟然睡着了,被叫醒时已经在某小区一幢别墅前。
“你醒啦?我不知道你住哪,只好把你带到这了,你进去坐坐喝杯茶吧。”
他先下去,燕惊秋揉着眼睛跟着他走进前院,穿过一大片栽种的矮竹,看见攀满了爬山虎枯枝的别墅墙壁,顿了顿脚步,这才问:“是宋寒清家?”
“嗯,很大很漂亮吧。”
走进屋里,客厅灯亮着,宋寒清躺在沙发上,听见动静头也不抬,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说:“回来了然然,冷不冷?”
“冷死啦,我还好饿,对了,这表修得可真不错呀,新的一样。”
被唤作“然然”的男孩子走过去,蹲在沙发前把手表递给宋寒清看,宋寒清把手掌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侧头看过来时和燕惊秋对上了视线。
“你怎么在?”他看起来厌烦多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