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4 / 5)

对面的房顶传来肖明远的声音。林向东泽一把扯开反光马甲和薄外套,腰间一圈围着的管状物赫然出现。

“炸药!”原本呈扇形趴在屋顶的六名警察纷纷卧倒!不远处的人群乱作一团作鸟兽散。

“谁敢开枪!我就引爆炸药!与她同归于尽。”林向泽一手持刀,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电雷管的引爆器。

“说不说!”又一刀扎进韩如秋的大腿!“我说,我说!”韩如秋面色惨白,声若游丝。

“白晓茹···白晓茹是我让人害死的!”她声音虚弱断断续续,惊惧的身子不断颤抖,喉管发出痛苦的呜咽。

“警察,你们听到没有?我妹妹是她害死的!她为了自已孩子能活,残忍的杀害了小茹!”林向泽竭尽癫狂。

枪声再次响起,肖明远身侧一名警察果断扣动了扳机。他知晓对方加入警队前是部队百步穿杨的狙击手。林向泽再次挥刀的手突然一麻,如同万千蚂蚁啃噬他的神经,剧痛如潮蔓延,手中的刀也落了地。

滴血的刀堪堪落在韩如秋脚边,她瞟向身子歪斜的林向泽,猛然前蹿顺势抱头趴到在地!

胸前的吊牌左右摇摆,反光马甲里的电话震动不停。他知晓那是姜翠翠的来电!他抬头眯眼斜望天上的太阳,胸腔的憋闷裹挟着肉体撕裂的痛传遍全身,枪声再次传来!炽热的子弹如同一只从天而降的铁锤轰击在胸部,一股温热甜腻的热流涌上喉管····

肖明远手握黑洞洞的枪,任由子弹从枪膛旋转飞出射进对方胸膛。林向泽踉跄后退,爆腰间的炸药已来不及引爆,身子便一歪栽进了身后波涛汹涌的西江。

冬日的暖阳像针,刺入林向泽眼眸。恍惚间他想起了初见肖明远的场景,那时的他俩偷偷斜睨过对方,肖在二楼而他在一楼大厅。白雾气泡伴着哗哗的水声冲击着他的耳膜他的视觉神经,冰冷刺骨的江水瞬间将他吞噬!隐匿的暗流如同死神的魔爪争先恐后将他拽进无尽的冰冷与黑暗。

残阳躲在厚厚的云层瑟瑟发抖,广袤的大地冰寒一片,远处的田野枯草蔓延,菜园里碧绿的菜蔬裹了一层薄薄的霜,微风裹挟着寒意拂过远山乡畜牧站的古老木门,佝偻的老人怀抱一捆干枯的稻草,脚尖蹬在木门一角,身子费力挤了进去,老人混浊的眸子望向前方,干瘪的嘴唇兀自嘟囔:“来了!晚来一会儿也饿不死你们!”空荡院落一角,几条瘦削的黄牛正冲他嚒嚒的叫着。

“还不走吗?”老人瞟了一眼屋檐下蹲着的老秦头,“里屋等你!”对方伸手向身后摸索,不消片刻,一小堆熟食和一瓶白酒变戏法般出现在老人眼前,“还是不相信我的手艺?”老人将手中稻草扔进牛棚,转身拍了拍手上的泥灰。“相信!相信!”老秦头缓缓起身望向对方,沟壑纵横的老脸挤出一抹局促的笑。“你知晓我和那个丫头挺有眼缘的!看她泪蛋蛋掉落的模样,就想起我那早早夭折的闺女。”“都是苦命人!”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欲将自已残存的的悲苦通通赶走一般。

寒冷的冬日,风烛残年的两名老者在简陋的房舍推杯换盏,劣质白酒杯杯入喉,一道道炽热火线带来喉管灼烧的刺痛,唤醒那些满是灰尘却清晰无比的腥风血雨。肆意的风吹起窗框的尘埃,金属碰撞的微响传来,一套发白的旧军装安静挂在房屋的木头立柱上,几枚军功章别在前胸处,如同镶嵌在那里一般。岁月的流逝带不走那抹鲜艳的红,胸怀壮烈的过往是两位垂暮老人激荡的底色,老兵不死,唯有消亡。

枪灰色的吊牌,碎裂的手机,头部变形的弹头,残阳的微黄透过污渍遍布的玻璃,为斑驳的窗台镀了一层稀碎的金。年轻女子长长的睫毛粘着微不可察的水珠,那是星星点点的泪痕。黑白分明的眸子瞟向一侧,镀铜的弹头落入眼底,小小的金属块儿倒映出温和却夺命的光。女子清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