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柔也温润亲和，对谁都是笑脸盈盈的，一直坐在厉默渊的身边，乖得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以前谢语嫣也是如此。

这时，旁边一位女孩突然开口：“要不是知道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是我偶像呢，你们长得可太像了。”

话一出口，旁边的名媛推了下他。

她咳了两声，解释：“我闺蜜在国外待久了，现在随便两个华人都觉得像，嫂子你别介意哈。”

人刚回国并不知情，但她这个闺蜜可不能这么不识趣。

在厉默渊面前说和苏柔长得像，间接就是说像谢语嫣，那恐怕......

可惜现在圆场太迟了。

厉默渊深邃的眼眸一亮，问：“哦？你偶像是谁啊？”

而苏柔也肉眼可见地慌了。

谁知那女孩没眼力见，还以为自己博得了话题，拿出手机搜到一张图片，然后摆在厉默渊的眼前，沾沾自喜。

“你看，就是她。”

照片中女人笑得灿烂。

女人站在一副油画前，身穿藏青色旗袍，一头黑发盘成发髻，翡翠簪子增添素雅之美。

她是画坛初绽锋芒的新星，是法国先锋派油画大师丹特的关门弟子。

厉默渊本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可看到那张脸后，内心瞬间澎湃了。

岂止是像，简直就是谢语嫣本人。

先且不说那五官轮廓，就笑起来那两个梨涡都一模一样，若不是她亲手埋藏了谢语嫣的尸体，她都怀疑这人就是了。

又或许......

厉默渊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激动地抓住女孩的手，问：“你说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艾琳娜。”

艾琳娜......

鬼使神差的，他看向压在烟灰缸下的画展门票。

门票上印着女人一模一样的侧脸，他突然有种强烈想去观看的冲动。

于是他将门票收好，快步离开会所，吩咐一旁的助理：

“备车。”

15

画展里，人群熙熙攘攘，时不时就有人来贵宾席和厉默渊打招呼。

厉默渊神情依旧淡淡，旁人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也只等来他一声嗯。

或许是看见厉默渊兴致不高，后面也没有敢再来打扰他。

“欢迎各位来宾，现在由新晋艺术女神艾琳娜小姐，给大家表演现场作画！”

很快帷幕拉开。

聚光灯下，一个身穿藏青旗袍的华裔女人，坐在画布前，纤细手指紧握画笔，颜料如蝴蝶般飞舞。

娟秀的脸庞神情专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台下观众的目光。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带着严严实实的口罩，叫人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就连本来兴致缺缺的厉默渊也直起了背，原本平静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丝复杂情绪。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台上女人的舞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他的记忆里，唯独只有一个人喜欢这样绘画。

那年的某个午后，谢语嫣兴奋的拉着厉默渊跑到画室，迫不及待地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新画的艺术肖像。

那时谢语嫣专注的身影，与如今舞台上这个穿藏青旗袍的女人渐渐重合。

恍惚中，厉默渊彷佛又看到了谢语嫣。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上那女人的脸。

谁知那女人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又轻轻的离去。

“语嫣！”

厉默渊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追去。

下一刻，掌声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