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我的错,我的!不要抓我儿子下地狱,抓我,抓我啊!别让我一个人活到老死,我坚持不住!!!”

然而地府无常说他不会死,他就不会死,往后这人间就是他的地狱。

刑警把失了魂儿一样的贺向阳塞进警车,记者一路追着拍,差点造成堵车。

抓了他还远不算完,邪教分子还逃窜在外,而且证据不能光靠直播一张嘴,整个瑾秀上下都少不了排查,最后,还有两个失踪的同事,被暂时定性为疑似邪教团伙绑架。

事儿可真多。

齐闻一回头:“唉?秦哥呢?”

旁边一个同事回答:“上厕所去了吧?”

齐闻心情沉重地思索:“emmmmm……”

楼下,盖着白布单的尸体旁缩着一团乌云,像一朵毒蘑菇。

这回秦峰已经学会了画结界,现在可以放心以阴魂形态出现。

他长叹一声:“你也太莽了,跳楼不疼的?你让我动手多方便,你早过了死期,我一抓就能把你抓出来,肉身就是心脏骤停,绝对无痛。”

地上的贺瑾年很不符合他之前的霸总人设,特别没形象地呜呜哭:“疼,太疼了……我、我这不是没经验吗!”

于是秦峰拍了拍他的肩,没发表评论。

短短一日,天翻地覆,他确实需要个理由哭一场。

秦峰:“……走吧,生死簿好烦的,它老让我砍你,快点到地府,安顿完你我还得修天道的BUG呢。然后我还有两个手下失踪,节约时间。”

贺瑾年哭得更惨了:“我再也不跳楼了!我疼得走不动啊!”

山区一个不大的土地庙,地上慢慢旋转的法阵忽然大亮,有三个人影从中出现,他们还没站稳,就迅速从包裹里掏出一打一打的符纸,贴到各处。

为首的老道急迫催促:“快,把每个缝隙都贴满!”

断了手的女道士华元春动作不方便,老道踹了她几脚,她忍不住顶了一句嘴:“有这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