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韩清把资料递给方绵意，示意让他看一眼，“但你知道，世界上有60亿人，你遇到那个人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其实我没有病？”方绵意翻到最后结论的那一页，“只是因为我的腺体过于挑剔？”

“我本来以为你会很沮丧，”韩清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但看起来你好像还可以？”

“毕竟从小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方绵意接过杯子，小心抿了一口：“甚至有医生觉得我是假性Omega，事实上是个beta。”

他放下杯子耸了耸肩：“直到某天我散发出的信息素差点让同班十几个alpha进入发情期。”

“后来我就再也离不开信息素隔离贴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后颈上的贴剂。

两人聊了一会，方绵意便打算回家了，既然不是病，也就不必再打针吃药了。

韩清送他到医院门口，方绵意打的滴滴还没到，两个人便在医院门口等车。

一阵风吹过，方绵意又闻到了自己刚进门时候的那股香味，于是便歪头看了一眼韩清，说：“韩医生今天真的很香。”

韩清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问道：“什么香味儿？”

“有点类似于青苹果？”方绵意眯起眼睛想了想，“应该是苹果香味。”

就在这时候，滴滴来了，方绵意便和韩清告别，拉开车门打算上车。

韩清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说：“我没有喷香水，但是我的信息素是苹果味。”

方绵意很是惊讶地瞪着看着他，直到滴滴司机催他上车，方绵意才挣开韩清的桎梏，关上了车门。

一路上，方绵意都觉得十分震惊，自己怎么会闻到韩清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胡思乱想了一番，韩清那时候给他看的资料里匹配度重新浮现了出来。

“韩清医生真的是我的匹配alpha吗？”他皱着眉头，从车上一直想到回家，直到走出电梯，看见等在门口的陆巍。

他单手托着笔记本电脑，靠着墙，好像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方绵意刚出电梯，他就转头看了过来，然后将电脑合了起来，走到方绵意身边，问他：“你去哪里了？”

方绵意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一边告诉他：“去医院了。”

“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吧。”方绵意开了门，看见陆巍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门的样子，只好冲他铺了台阶。

“韩清医生告诉我，我没有病。”方绵意坐在沙发上，陆巍见状便坐在他对面，“只是我的腺体只对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这辈子只能闻到一个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管这个叫匹配度。”

陆巍听了，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全世界这么多人，找不到难道你就一直闻不到吗？”

方绵意打断他的话头：“闻不到就闻不到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了不都一直闻不到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陆巍的眼睛：“而且今天，我莫名其妙闻到了韩医生的信息素的味道。”

陆巍突然有一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明明是他介绍方绵意去韩清那里看病，怎么看着看着韩清就成了方绵意的唯一？

这个认知简直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韩清这个庸医怕是胡说骗你的吧？之前我陪你去的时候，你闻到过吗？”陆巍急急忙忙地坐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要被他骗了。”

方绵意被他吓了一跳，十分抗拒地将手从陆巍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小声嘀咕道：“就算如此，也比你好。”

但陆巍还是听到了，他一腔怒火瞬间被点燃，自己养了二十来年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