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底是宫家的骨血。因此便自作主张,离开了霜溪。
说实话,儿媳也没想着能够顺利回来。毕竟路途遥远,又或者瘟疫发作,死在半路也未可知。
可如果继续留在那里,更是凶多吉少。
好在祖宗保佑,又托老太太的福,这一路堪称平安顺遂。”
“老太太,弟妹这也是被逼的没了法子。她也不是没想过忍耐,可是忍过了一年,瘟疫还在。又何况就算她自己能忍,又怎么能让孩子也跟着犯险呢?”宫让的夫人韦氏在一旁劝道,“况且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回京来好好读书。之前您不是还念叨吗?霜溪那地方哪是养孩子的?”
提到宫长安,宫老夫人便不再向温鸣谦发难了,而是把目光落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孙子身上。
“孙儿宫长安,给祖母请安,给大伯母请安。”宫长安跪得端端正正,声音清脆响亮。
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方才又跪直了身子。
“哎呦,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韦氏笑着说,“快起来,到这边来,让老太太好好看看你。”
宫长安起身,走到宫老夫人面前,黑琉璃一样的眼睛微微氤氲了一层水汽,小嘴稍稍抿紧,一副渴望亲近又有些胆怯的神情。
宫老夫人对温鸣谦便是有天大的怨气,也没法对这个讨喜的孙子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