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来逍遥。”夏嬷嬷冷声道,“娘娘的担忧的确有道理。”
“真是树欲静风不止,”惠妃叹气道,“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娘娘也别着急,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刚露出苗头来,只要咱们这边想出法子来对付,他们就不能成事。”夏嬷嬷安抚惠妃,“您先回去歇个午觉,回头我到厨下去叫他们再给您做些吃的。方才我瞧着您和长公主一起用膳并没有吃多少。”
“我还哪有心思吃饭?”惠妃说,“愁还愁不过来呢!”
午后夏嬷嬷来到厨房,见张妈正在那里洗菜。
她站在门口没进去,张妈也没回头,兀自忙着。
她的袖子挽的很高,露出了胳膊肘。
夏嬷嬷看了一眼,不由得眉头紧皱。张妈的右胳膊肘后头有老大一块伤疤,看样子已经有许多年了,疤痕陈旧。
按理说这也没什么,一般人身上都会有些伤疤,何况张妈每日里做许多活计,受伤也是寻常的事。
但夏嬷嬷却记得尉福的右胳膊肘后头是有一颗胎记的,她曾经亲眼见过,当时并没当回事。
如今猛然想了起来,就觉得张妈身上的这处疤痕越发奇怪。
这时伙房一个粗使的妇人从后门走了进来,夏嬷嬷知道她叫赵破筐。
赵破筐没看见前门的夏嬷嬷,进了门就对张妈说:“张妈妈,过些日子端午节咱们也到河上坐船去吧,可热闹了。”
“我可不去,我是晕船的。”张妈顺口说道,“那边的糯米泡的差不多了,你再换一遍水,咱们也该包粽子了。”
“咱们坐大船,不像小船那么晃。”照破筐的兴致极高,“您老平日里只是忙也该散散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