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您息怒,不是小的不尽心呐,实在是……”小顺子一脸苦相,天知道他有多冤枉。
“实在是什么?!”董罡没好气,这些天老天跟发了邪似的,一个劲儿下雨,害得他都没能进宫来,。
在府里头憋得出火,只好拿跟前的侍女发泄。
“驸马爷,容奴才多句嘴,这事儿怕是不成了。”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什么?!”董罡怒了,“怎么就不成了?从来我想要谁就没有不成的!”
“温娘子那日叫小的把东西还给驸马爷,还说惠妃娘娘特意把她叫过去说话。说您不与大公主亲近,想来是外头有了人……”小顺子道,“这明摆着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所以惠妃娘娘才把温娘子叫过去敲打。”
“居然有这样的事?”董罡听了也颇吃惊,他竟不知道。
“所以说温娘子到底是要脸面的,她那样的心性如何能受这样的委屈?当即哭着把东西还回来了。”小顺子说,“依奴才瞧着她未必对您无情,也是迫于无奈。毕竟女子不同于男子,哪里搁得住别人几句话呢!”
小顺子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哄董罡高兴,好让他不至于将罪责都怪在自己身上。
果然董罡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立刻将矛头指向了别处:“谁这么不长眼,敢坏我的好事?!真是活腻了!”
董罡当然不会忌惮惠妃母女两个,否则他就不会和大公主有意疏远,至少表面上也该装装样子。
在他看来,大公主就好似一条死鱼一般,没有半分的活色生香。
尤其是在床上,只要看一眼她那扁扁瘦瘦的身子,就够做好几天的噩梦了。
他甚至不愿上手触摸,总觉得硌得慌。
“哎呦,驸马爷,这个奴才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温娘子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这么档子事儿。”小顺子说,“那天奴才瞧着她脸色差极了,还哭了。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董罡听了自然心疼,温鸣谦如今可是他心尖儿上的人。
当然了,董罡心上有过许多人,只不过如今温鸣谦是最要紧的。
“如今惠妃不在宫里,你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告的密。”董罡在寻花问柳的路上最烦遇到绊脚石,“可不许混事儿!否则我就找更能干的人来。”
“您放心,您放心,有您这句话小的一定尽心。”小顺子忙说,“说句实在话,奴才也恨死这个人了。”
“先把这个鬼抓到,想法子除了。”董罡眼中迸出一丝狠戾,“再说以后的事。”
积雨被太阳一晒,便泛出了一股腥臭气。
因此雨停的头几天,宫里到处都弥漫着这股难闻的气味。
皇后宫中焚了大量的青桔香,尚且还嫌有污秽气。
于禄便说:“还请娘娘耐烦些,等地面再干一干就好了。”
“这雨下得也太久了些,御花园里的花儿死了不少呢!”春莺也说,“便是没死的也不肯再开花儿了,想要在娘娘屋子里放些花儿也不能够。”
“是啊,往年这时候牡丹开的最好,今年可就不成了。”又一个宫女说。
皇后本来就心情不好,而且她天生喜欢牡丹,穿的衣服,用的器物,也多是牡丹花纹。
只因她认定了牡丹就是花中的皇后,也象征着自己。
“还不跪下掌嘴!”于禄察觉到了皇后脸色不对,立刻呵斥那宫女,“谁准你胡说八道的?!”
那宫女也自知失言,连忙跪下请罪。
皇后道:“这么不懂规矩的,以后不必在本宫跟前伺候了。”
她这么一说,底下的人立刻会意,上来两个小太监把这宫女扯下去了。
那宫女还哭着喊着求皇后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