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吗?这么惫懒可不行。还不快叫他起来?难道我昨晚的那些话都白说了吗?”
“时候还早呢,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夫子们要来,也必然得在午前才到。到时候他困焉焉的反倒不好看,还不如让他睡足了。”温鸣谦一派和煦,其实是根本不把宫诩的话放在心上。
她明白宫诩为什么要如此。
宫长安从出生到七岁都是自己单独抚养的,宫家包括宫诩在内对这个孩子都是不闻不问。
如今宫长安这般出息,宫诩便想极力显示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对他也是尽了教导之责的。
他倒不一定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但也一定是想在以后谈起儿子的时候,可以不那么心虚。
宫诩听温鸣谦如此说,也不好反驳她,但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舒服。
温鸣谦表面上对自己很是尊重,可是却在心里和自己一点也不亲近。
他当然不想这样,他知道宫长安和母亲更亲,而温鸣谦对自己的态度自然也会影响到他。
他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已经极力表现出想要和温鸣谦重修旧好的态度了,可她对自己总是那么不冷不热的。
所以这些天他对于圣人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有了更深的感触。
“我去东院儿瞧瞧老太太。”温鸣谦站起身,“老爷可要同去么?”
她邀请宫诩只是不想让他在自己房中多待,因为在她心中宫诩早已失去了这个资格。
宫诩受邀颇为高兴,笑着应道:“好,咱们一起去看看老太太。”
宫长安入选三径学宫这件事足够令宫诩高兴上好一阵子,所以一些小的不快,一晃就能过去。
又何况温鸣谦主动示好,也算是给了自己台阶。
“云英,你也一起过去吧!你现在有着身孕,老太太见了你会高兴的。”温鸣谦又笑着叫上了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