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不说话。

李响笑着用屁股撞了他一下：“干嘛啊，这么大了还生闷气。”

陈启明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李响尴尬地挠挠脸，他真的不太会安慰人。

其实，他好像还真的是头一次碰到陈启明这么生气。

阳光照在他那不耐烦的脸上，李响慢慢蹲下身，蹭到他面前，看着他：“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乱说的，我最喜欢你了。”

陈启明皱着眉盯着他：“不用刻意迎合我。”

李响：“不是，我，我刚才说的是实话，但现在说的也是实话。更吸引我的是第一次看到的你，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现在的你，真的。”

陈启明嘁了声。

李响：“我真的没骗你。”

陈启明：“那你是因为当初对我的第一印象，所以才会喜欢现在的我，对吗？”

李响睁大眼睛，发现陈启明好像更生气了。

他立马稳住陈启明的双腿：“不是的，不是这个道理。”

“那是什么道理，照你这么说，如果不是当初的我吸引到你，你会喜欢接受现在的我？说白了，如果当初你就知道我是这副样子，你会喜欢我？”陈启明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李响张着嘴：“不是的。等等，我有些混乱，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什么逻辑，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现在的你！”

陈启明推开他想要离开。

李响立马抱住他的腿：“我还没说完。真的，我爱你，启明，你让我去死我都愿意，我真的爱死你了！当初第一次看的你，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神一样，只能看不能碰，那是完美的，完美的反而太让人不敢接近了，那根本不是你，是我对你的初印象。”

他讨好地蹭着陈启明的大腿：“眼前的你才是真实的，是能触碰的。”

李响笨拙地组织着自己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你带我去找光，是你给了我好运，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温暖，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但你对我太好了。好的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你。”

“我不需要你回报。”陈启明说。

“我爱你，启明。这无关第一印象，从你从水里把我救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心里永远只有你。”李响摸着胸口，认真告白。

陈启明看着他，目光平静。

李响以为他不生气了。

反而陈启明又说：“原来，你是因为我救你，对你好，你才喜欢上我。如果我不救你，不对你好，那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对我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情？”

李响：“………”

李响：“不是的，我本身就很喜欢你，启明。”

陈启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第一次见面？你刚才可说了，那只是初印象。”

李响：“…………………”

陈启明：“你怎么都说不通，是吧？”

李响脑子彻底乱了，他感觉到陈启明在胡说，但他没有证据。

他抿着嘴，半天想不出来。

陈启明：“滚吧。”

李响：“别走！启明，我错了，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陈启明：“你哪儿错了？错的是我，是我和你心目中的那个陈启明不一样，是我的错。”

李响：“？”

李响呜呜地抱住他，撒娇：“我真的错了，陈启明你，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不玩了，我们回去，做一次？你消消气？”

陈启明冷笑：“做爱，所以你觉得我除了做爱便什么都不是了吗？”

李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两次好吗，两次？”

陈启明更生气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