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而且语速很慢，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像钉子钉进脑子里，每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管家不敢不从，可身体不受控制，根本做不到抬头。

两个侍卫害怕惹火烧身，连忙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抓着管家的下巴抬了起来。

管家满脸惊恐，尤其是眼睛，睁的巨大，就像看到了索命的阎罗。

"是谁让你杀人的？"夜凌寒再次开口："是李晟还是夏成徇？"

苏行终于知道夜凌寒为何要让管家抬头了，就是为了看他在那一瞬间的反应。

他看得很清楚，管家的眼中先是闪过了秘密被拆穿的不敢置信，接着又变成了无尽的惊恐，最后才疯狂摇头否认道："不是的！是小人自己要杀的，没有人命令，小人是为了给李四报仇！"

夜凌寒像没听见管家的回答似的，自顾自地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王可以保你家人不死。"

管家听完更急了，额头的冷汗如同下雨一般，他疯狂地摇头又摆手："摄政王明察，这件事真的和我家老爷无关，真的是小人自己做的，求摄政王务必相信小人啊！"

夜凌寒并没因为管家的连番否认露出生气或者其他的情绪，还是那么冷酷从容。

只是，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还是说···你觉得他们真的能打败本王？保你不死？"

话音落下后，夜凌寒那双犹如无尽深渊般的眸子，赫然浮现出鄙夷和不可一世的神情，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都逃不过···

管家被迫看着夜凌寒，将夜凌寒眼中的神色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顿时脚下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他刚才，仿佛看见了真正的魔鬼···

夜凌寒嫌弃地瞥了眼地上的管家，然后缓缓转身，似乎要走。

就在这时，管家猛然惊呼一声："是老爷！"

夜凌寒又转回来，脸上神情未变。

"是老爷···命令小人这么做的···"管家狼狈不堪的脸上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真的是夏府···

可夜凌寒例外，就像早就知道一样："慕远侯在夏府吗？"

管家双眼一睁，再次惊恐地看向夜凌寒，就像在问：你怎么知道？

可很快他便一脸颓废，然后无力地点点头："在···"

他是夏成徇的心腹，所以才知道这件事，不仅如此，就连李四那件事···

今天的刑部之行很有收获，回去的路上夜凌寒的脸色好多了，虽然还是那么的生人勿近。

苏行却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夜凌寒注意到苏行紧皱的眉头，冷冷地问了句："你在想什么？"

苏行猛地回神，和夜凌寒对视了片刻，才把心中的不对劲说了出来。

夜凌寒却不屑地冷笑："与其为了这种想不起来的事纠结，还不如多花点精力在案子上。"

苏行气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该跟夜凌寒说实话。

夜凌寒真是什么都不懂，这是身为办案人员的直觉好吗？

虽然说起来有点玄，但往往就是破案的关键。

夜凌寒知道苏行在生气，嘴唇抿得紧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