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夜凌寒眯着的眸子才慢慢舒展开,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起来吧。"

“多谢摄政王。”苏行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回去。

他一边小心地站起来,一边在心中祈祷,案子快点结束吧,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跟夜凌寒相处实在太煎熬,说变就变,完全搞不懂在想什么。

而且,他也不想懂,他只想赶紧离开,越远越好。

对苏行来说的折磨在天一等人的眼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差点就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了,先不说主子从不与人同桌用饭,更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去调侃谁。

在他们眼里,主子向来不关心朝廷以外的人和事,每天只知道处理公务,不然就是带兵打仗,完全就是个没有生活情趣可言的人。

自从苏行出现后,他们的主子就变了,除了公务,竟然对人有了兴趣,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吃完饭,苏行小心地放下碗筷,然后起身站在一边。

夜凌寒不紧不慢地擦完手,才回到书桌前。

他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看了苏行一眼。

苏行会意,忙快步走过去,弯腰接过后,立即换了副认真的表情,看了起来。

信是写给慕远侯的,信上说已成功接近户部尚书之子,并计划好了一切,就等实施。

信的末尾还特地提到,户部尚书之子蠢笨如猪,计划一定会成功,让慕远候放心···

看到这里,苏行原本认真的表情瞬间僵住,他尴尬的要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要命的是,他想到夜凌寒看这封信的时候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哎!他真的被草包害死了···

"如何?"夜凌寒看着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苏行,语气悠悠地问。

苏行尴尬地轻咳一声,好一会儿才开口回道:"回摄政王,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字迹确实和梁公子有七八成相似。"

这话说完,苏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信里说的分明就是姓梁的陷害他那件事,根本不用确认笔迹也知道是姓梁的所写啊!

夜凌寒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苏行立刻抬头看向夜凌寒,恰好看到夜凌寒眼中的戏谑。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正想仔细看清楚,却见夜凌寒已经恢复如常,就像刚才的戏谑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看错了吗?

苏行感觉自己都快不正常了,他很想问个清楚。

可就在这时,夜凌寒突然沉下脸,冷笑着说道:"看来本王这几年太仁慈了,连慕远侯这样的人也敢造反了···"

话音刚落,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恐怖起来,苏行和天一天二同时身子一紧,呼吸都止住了。

没人敢吱声,夜凌寒也不再说话,书房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夜凌寒终于再次开口:“刘延那边有消息了吗?”

天一作为侍卫之首不能逃避,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回摄政王,还没有……”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夜凌寒眸子一沉,声音冷得仿佛刚从地底下钻上来一般:“废物!都这么长时间了,到底在干什么!”

天一几人又是一抖,谁都不敢回应。

如果刘延听到这话肯定冤死了,才多长时间啊,慕远侯府那么大,光搜查就耗费了几个时辰,更别说把府里每个人挨个审问一遍了。

更何况,他不是已经找到了那封信嘛,那可是关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