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香炉，过了一会儿才说："静心用的，还能安神助眠。"

苏行理所当然地认为李渊最近为了夜凌睿的事太操心，所以才点了这香。

他钦佩李渊的同时又关切地说了句："太傅大人年事已高，还是要多保重身体。"

李渊伸手拨香灰的手微微一抖，片刻后才缓缓回道："多谢苏公子关心，老夫身为朝廷官员，理当为皇上分忧。"

"只要能帮到皇上······"李渊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而且不像是说给苏行听的，反倒是在告诫自己一般："老夫死而无憾······"

苏行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由得语塞。

他钦佩李渊的无私奉献，但不认可。

可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无权评判。

之后的时间，苏行的注意力都在那香炉上。

原本像猫抓一样的急切心情，多亏了这香，竟然变得平静不少。

回头他得问问李渊这香是从哪弄的，他也给夜凌寒弄一些，说不定对他入睡有帮助。

如此想着，他竟然感觉到一丝困意袭来，而且越来越浓，到最后竟然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虽然夜凌睿只能活七天的消息没被传出去，但寝殿内的氛围越来越严峻，就像被死亡气息所笼罩，连日夜守在寝殿门口的大臣们都感应到了。

夜凌寒代替苏行站在床边，从连奕手里接过药喂给夜凌睿。

因为是最后一天，又是夜凌寒在旁边，连奕难免紧张。

好在他是个专业大夫，始终把救人放在第一位。

可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连续几天的忙碌，身体已经十分疲惫。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了，在一个转身的时候忽然踉跄了一下，险些把刚弄好的药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