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下文的苏行感到非常奇怪,夜凌寒怎么不说话?
难道不生气?
还是说正在琢磨怎么弄死他更解气?
苏行既好奇又害怕,实在忍不住抬了抬眼皮,偷感十足的瞄了一眼。
恰好看到夜凌寒正在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嘴角还勾着不太明显的弧度,这一对视,差点没把他吓趴下。
就像做贼被逮到了似的,他慌忙收回视线,然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就好像只要自己看不见,就跟他无关一样。
夜凌寒被苏行一系列的小动作弄得心里有了一丝异样,嘴角的弧度又明显了几分。
他还从未见过苏行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有趣?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
天一的声音传来:"主子,户部尚书府到了。"
苏行猛地惊醒,户部尚书府?
他没听错吧?
到他家了!
因为太激动,刚才的害怕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他悠地抬头望向夜凌寒,不敢置信地问道:"摄政王,您这是···"饶了他了?
可夜凌寒的话立刻像冷水一样浇了下来:"今天暂且饶了你,你冒犯本王那件事以后再算。"
苏行的脸再次僵住了,眼中刚刚燃起的亮光瞬间消失。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向夜凌寒道谢:"多谢摄政王,小人先行告退。"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才无精打采地起身下了车。
天一盯着苏行看了片刻,才扬起马鞭驾车离去。
苏行一直弯着腰低着头恭敬地站在路边,待马车走远才站直身体,揉了揉腰,然后转身走向尚书府的大门。
苏行刚进大门,就听到一串急切又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妇人哭喊声:"行儿···我的行儿···呜呜···"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苏行就感觉眼前一黑,整张脸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还软软的,香香的……
同时后脖子被一股巨力紧紧箍着,勒得生疼。
什么情况?
苏行呆呆地眨了眨眼,正要挣脱,就听到刚才的哭声竟然又从头顶上方传来:"行儿···我的宝贝···你可吓死娘了啊···呜呜呜···"
苏行身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那草包的娘张氏,全家最宠草包的人,不管草包在外面闯了什么祸,都力挺草包,总觉得是外面的人带坏了自己儿子。
苏行很不喜欢这种没有原则只知道溺爱孩子的母亲,可那哭声里的心疼和担忧是那么真实,对他这个从未感受过父母温暖的孤儿来说,是那么新奇。
他心里瞬间涌起强烈的酸胀感,连眼睛都发热了。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没有推开这个虽然紧得他呼吸困难却又无比温暖的怀抱。
"好了,不要再哭了,丢不丢人!"一个严厉的男人声音猛地响起,苏行也跟着一抖。
这是草包的爹苏沅,虽然看起来对草包很严厉,但每次草包惹祸都没真正罚过。
除了不舍得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怕老婆···
果然,张氏只是顿了一下,随后就更加大声地反驳道:"我怎么丢人了?哪个当娘的看到儿子受罪能不哭?你就知道脸面,我问你,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说罢,张氏把苏行抱得更紧了,哭声也比刚才更大:"我可怜的行儿啊···呜呜呜···"
苏行已经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