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洲还是不太放心,等宁时雪好好睡了一觉,就带他去医院。

做了个系统检查,医生也说没事,谢照洲这才松了一口气。

宁时雪在家狠狠休息了几天,直到他身上谢照洲的信息素味道没那么浓,戴上信息素阻隔贴就能遮掩,他这才去剧组。

剧组另外几个演员也都好得差不多了,赶在元旦当晚,宁时雪终于杀青。

谢照洲去剧组接他,小外星人还是那么喜欢热闹,宁时雪晚上想去市中心跨年。

晚上十一点半多,市中心仍然人山人海,谢照洲牵着宁时雪的手,怕他走丢,就跟他十指交扣,但宁时雪仍然被人群撞到,谢照洲索性搂住了他的肩膀。

他们还穿着情侣款的羽绒服,宁时雪强迫谢照洲跟他戴红色的围巾。

谢照洲没反对,只是觉得他戴上更好看,宁时雪那双眼弯起来时漂亮又灿烂,是天边的月亮,是他永远的恒星。

大屏幕上已经开始倒计时,人群也都举起电子烟花棒,在跟着喊:

“十”

“九”

“八”

宁时雪在倒数到最后一秒时,突然稍微踮起脚尖,对着谢照洲的耳朵喊:

“谢照洲,新年快乐!我以后还要跟你说很多个新年快乐!”

“好。”谢照洲狭长的黑眸弯起来。

他将宁时雪的羽绒服兜帽给他戴上,然后攥住毛边,跨年夜的烟花在所有人头顶绽开,他借着遮挡,低头吻住了宁时雪的嘴唇。

第112章 if线星际(1)

A星,联邦。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最好坦白交代,”审讯室中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两个S级通缉犯是你的父母吗?”

宁时雪吃力地抬起头,他脖子上戴着黑色的电子颈拷,衬得肤色冷白至极,他眼睫颤了下,终于望向眼前的人。

对方满头金发,穿了身肃穆的黑色军装,审讯室阴暗的灯光照下来,眉眼越发冷漠。

宁时雪涉嫌偷渡,已经被捕三天三夜了,他整条手臂都被牢牢固定在漆黑的筒型锁中,颈拷也接通高压电流。

只要他想反抗,就会一秒钟之内被电死在这个审讯室。

宁时雪乌黑长睫上都是冷汗,他过于憔悴,嘴唇都泛着淡淡的青色,但就算这么狼狈,仍然像朵生长在黑夜中的漂亮昙花。

电子屏幕上出现两个人,都穿着联邦重刑犯的囚服,都姓宁。

二十多年前被流放到荒星。

荒星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名字,被联邦常年流放罪犯,很多人也习惯叫它监狱星。

宁时雪给荒星转了几百万,这笔账被查出来,联邦高官才意识到可能有人偷渡。

他们甚至怀疑宁时雪是在给荒星上的父母转钱,他们在宁时雪家里找到了很多这两个重刑犯的遗物,但由于前几年的某次事故,部分重刑犯的基因无法查到。

现在不能确定他们就是宁时雪的父母。

这件事比偷渡的性质更严重。

宁时雪嗓音虚弱,双手被勒到血液凝滞,却仍然坚持,“我不认识他们。”

他确实不认识这两个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是不是有人姓宁,他只是跟着老院长姓,至于对方的其他证据,也纯属诬陷。

对方皱了下眉头,不等再开口审问,就有人快步走到他身旁,低声附耳说:“瓦莱特上将,您让我查的事……”

被称为瓦莱特上将的男人起身离开。

宁时雪又被关了一个晚上,他的嘴被钢铁嘴套锁紧,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眼被蒙上了黑布,视线剥夺,浑身只剩下手指能动。

但手臂也被勒得很紧,指.尖发青,几乎淤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