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船上。
宁时雪浑身都被冻得冰冷僵硬,几乎失去知觉,骨头缝疼到他后背冒出冷汗,他尽力动了动,发现手脚并没有被绑住。
估计是他病得深入人心,谢孟远不觉得他有什么威胁,也就懒得多此一举。
谢摇摇就倒在他旁边,宁时雪抬起手晃了晃他,谢摇摇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呢,管家爷爷说圣诞节晚上给他和宝宝做烤鸭吃。
宁时雪将戒指拿出来,他瞥到那辆黑色轿车,走过去之前就将戒指摘掉藏在了舌下。
谢孟远他们都没发现。
这是他身上的最后一个定位。
宁时雪站起身,将戒指扔在船舱角落,他双眼渐渐适应黑暗,终于勉强能看清,旁边堆着很多木箱和麻袋,应该是货舱。
谢摇摇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抱住宁时雪的腿,介个地方好黑。
“阿崽,”宁时雪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他抱到怀里,问他,“你在幼儿园肚子疼吗?”
谢摇摇大魔王终于想起来,他中午吃完饭睡觉就觉得肚肚疼,然后上课肚子更疼了,他就去找老师,老师带他去医务室。
医务室的叔叔捏了他软嘟嘟的肚皮,说不严重,老师就又带他出去。
他本来以为他们要去教室,毕竟没有下课呢,老师却带他去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