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可能是别人的孩子,但宋离直觉这个女人肯定跟谢父有关系。

谢照洲眸底晦暗难辨,沉声问他:“还能找得到人吗?”

宋离顺藤摸瓜查到了女人老家所在的县城,不管人是死是活,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据经理说,她离开会所时肚子已经很大了,应该很难堕胎,孩子大概率生了下来。

要是这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应该跟谢遂差不多大。

他们查了三年,被困在迷局中,从来没这么接近过真相。

就像有什么既定的剧情被打破了。

“……”

谢照洲挂断电话,他望着宁时雪的双眼,喉结上下攒动,却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忍不住在心底自嘲,他竟然也有了顾忌。

他不敢问宁时雪是从哪儿来的,怕他会像来的时候一样,又突然离开。

他现在仍然有点怀疑自己疯了,但他又从来都没这么清醒过。

宁时雪还没缓过来,他满脸烧红,眼底都是迷蒙的水雾,像坠入深海中浮沉,被谢照洲捏住下巴亲过来,才浑身打了个颤。

艹。

他不是不行吗。

谢照洲仍然没起身,他单膝着地,黑色的高定皮鞋被压出了褶痕,衬衫衣料都被宁时雪攥皱了,敞到了胸口,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都是压抑的欲气,那张薄唇格外殷红。

宁时雪盯着他攒动的喉结,漂亮的脸颊骤然红到滴血,他使劲捂住嘴不让谢照洲再亲他,羞愤欲死地说:“你没漱口。”

谢照洲嗓子哑着,忍不住低笑,又俯身靠近他,按住他手腕不管不顾地亲下来,宁时雪不让他亲嘴,他就去亲宁时雪的鬓角脸颊,高挺的鼻梁都碰到他脸颊软肉。

宁时雪眼泪湿漉漉地淌了他满手,谢照洲终于放开他,搂着人哑声哄,“别哭。”

宋离又给他发了资料,事情确实很重要,不然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谢照洲搂住宁时雪的腰,将人抱到怀里,捧着他的脸蛋给他揩眼泪,见他不生气了,才去看手机。

宁时雪眼尾通红,他又瞥到谢照洲濡湿的几根手指,简直杀心顿起。

但谢照洲伸出手臂抱他,他也没拒绝,凑过去靠在谢照洲肩膀上,浓长的眼睫垂下来,跟他一起看那份资料。

宁时雪这才知道,谢遂跟谢老爷子的车,是跟一辆货车相撞才出了事故,认定货车司机全责,但对方当场身亡,而且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属,其实也很难再追究什么责任。

货车司机叫李愿,跟谢家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有个哥哥,比他大一岁,跟他相依为命长大,十几年前他哥哥在谢氏名下的某个建筑公司工作,然后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当时的工程是谢父负责的。

但毕竟这个事故离谢遂的车祸已经有十年时间,而且当时谢父也按流程给了赔偿,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李愿对谢家怀恨在心。

所以最后警方认定车祸也是场意外。

“二哥,”宁时雪抬起头问,“你觉得这个人跟谢向山的私生子有关系吗?”

谢向山是谢父的名字,宁时雪不太想当他是谢照洲的父亲。

宁时雪双腿还光溜溜的,谢照洲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人抱起来穿裤子,又给他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宁时雪自己的内裤不能穿了,谢照洲从车上找了条他的新内裤,他的行李箱正好放在车上还没拿下去。

宁时雪脸腮一片红,嘴唇颤着,不敢抬头,任由他摆弄,浑身都是谢照洲的气息。

“买.凶.杀.人,”谢照洲嗓音仍然低沉微哑,呼吸灼烫,扫过他脖颈,骨节修.长的手指拢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帮他扣好腰带,“但我觉得应该不止这样。”

要是这么单纯的案子,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