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身子后,林寒趴在床上,困意浓重时,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江以河:“明日是七夕吧?”
“是吧。”江以河正在玩他还没干透的长发,“主要是女孩儿过的节,你也要过?”
他又笑起来,手在林寒腿间揉了揉:“你要过那就好好办一场玩玩,嗯?妹妹。”
“别闹。”林寒抓着他的手,思索了一会,扣住江以河的手指,“算了,明天我自己安排,你好好呆在家,别乱跑。”
江以河亲了亲他的侧脸:“你在这里呆着,我哪都不去。”
2
林寒说到做到,第二天真一大早就醒过来,梳洗时就吩咐管家,说今年要在府里过七夕。
去年的七夕主要只有府里的丫鬟在玩,毕竟几个主子都是男人,家里也没有小姐。但林寒说要办,那就要办,还得办得漂亮讨巧。
管家领了命令,去通知了另外两个院子。
钟衡最好说话,听了后微微一笑,顺手给院子里的丫鬟都抓了把赏钱:“过节总是好的,热热闹闹一点,也让老爷开心。”
温远对这些不上心,只是说:“既然老爷开心,那就这么定了。”
等管家要走时,他忽然又叫住:“老爷昨晚在谁的院子?”
管家抹了一把汗:“在二公子那儿。”
总不好对着男人叫夫人,因此府内都叫公子。
温远停了手中的笔,淡淡地说:“真是等不及……你把这个画给他送过去吧,老爷前两天要,我昨晚赶到现在才完工。现在要休息会,早饭就不用等我了。”
管家只好捧着个烫手山芋去见了林寒。
林寒这才想起,前几天他是说想在房内挂一幅画,便问温远能不能给他画一幅,没想到他竟是日赶夜赶,七夕没到就画完了。
“挂我卧房里吧。”他吩咐了两个谨慎的丫鬟,又被江以河抓去抱在怀里。
“今晚恐怕街市也热闹得很,我们不像那些女孩儿穿针引线,不如去逛逛。”
“府里女孩子也不少,陪她们玩一玩再说。”
林寒正在琢磨,钟衡也来吃早饭,自然地走近他身边,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林寒当即把府里办七夕的事推给他和管家。
钟衡大早上接了活,夹着个包子笑道:“好,我就该和温远一样躲着不来,来了就是干活。”
林寒只得道:“你要什么?我又不会少了你,主要是今天还得去看看铺子。”
钟衡却问:“明天还出去吗?”
“明天不去,休息两天。”
钟衡便撑着头笑了笑:“那便晚上再向你讨。”
江以河没说话,只是给林寒嘴里喂了个蒸饺,让他暂且安静下去。
3
钟衡果然办事可靠,真如稳重利落的当家主母,把林府收拾得井井有条。
又因为林府毕竟没有女主子,所以也不便太隆重,只是众人脸上喜庆,图个乐子罢了。
傍晚时分,丫鬟们都在院子里摆出绣品,干净的案几上洒了水,用精致的碗碟摆上一道道厨房现做的果子,正好给众人边吃边玩。
林寒跟着凑了凑热闹,勉强绣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红线就作罢,认为针线活比看十个账本还难。
温远在旁边给几个小丫头的扇子画了画,就说身体不适要先回去歇息。
林寒不知道他又怎么不高兴,问了几句,看温远还沉着脸,也就不再哄。
他对家里几个人都有了经验,打算等温远气头过了再说。
街上人多,林寒换了轻便普通的衣服,被钟衡江以河两人护在中间,后面还跟着几个不显眼的家丁,悄无声息地从林府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