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降了一整宿,前面路上有棵树被狂风吹断,校门外这条路变得堵塞起来。
宁远溟也正坐在车子里,拿着耳机,冷不丁朝车窗外一看,忽然发现季家的一辆车就在前面不远处。
季家的车牌号他几乎全记得,他顿时降下车窗,朝左前方看去。
季家的车来学校接谁?
显然不可能是季之霖……季之霖一向自己开车上学。
那么就是接宁绥?
这两天虽然竭力平息心中的怨气,但见到宁绥在季家这么如鱼得水,还能让季老爷子为他安排专程车,宁远溟心中那种针扎般的不舒服感又来了。
不过……宁绥嫁的只是个植物人,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而自己却已经和方总搭上了线。
长久来看,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这样想着,宁远溟心中舒服了点儿,神色冷漠地关上车窗。
被冷空气吹得冻了一下的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
……
宁绥回去的时候,季郁呈还是安安静静、病态苍白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