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之间还是有和解的余地的。
宁远溟一回家就见宁母坐在客厅敷面膜,即便不出门,脖子上那条项链也不取下来。
他以宁绥的名义送宁母这条项链,原本是指望宁母收了项链,能不把心思再放在宁绥身上。
本以为和以前一样,宁母会随手接过宁绥的礼物,不是丢在哪个角落,就是送给佣人。
以前她就是这么对待宁绥送的围巾的,不是吗?
可万万没想到,这次的宁母一反常态,竟头一回重视起宁绥的礼物了起来。
大约是觉得在替嫁那件事情上亏欠了宁绥,愧疚的心情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宁远溟心情更加的糟糕,指尖快要将掌心掐出血来。
他调整了下脸色,走过去,含笑道:“妈,你猜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了谁?”
“宁绥?”宁母最近满脑子都是宁绥,下意识道。
宁远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道:“对,我看见他和季大少爷了,他看起来很喜欢季郁呈,又是帮季郁呈围好围巾,又是握季郁呈的手的……我觉得嫁给季郁呈这件事儿,他看起来很心甘情愿,您也没必要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