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找到那张索命咒,展露在他面前。
“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带了这张索命符,你活不过三天!”
“不可能!这张符明明是婉婉从大相国寺求来的!”
“大相国寺?”
我嗤笑一声,“沈砚之,你连死到临头都被她骗得团团转。”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裙角。
“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萧景珩的剑尖抵在他咽喉处σσψ,我轻轻按住太子的手腕。
勾了勾唇,我勉强替他压制住了体内的咒术。
比起现在就死去,我更期待他痛苦地挣扎。
沈砚之被送回沈府时,已是奄奄一息。
我站在床前,看着他青灰的面色和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心中毫无波澜。
“婉婉!婉婉在哪里?”他艰难地睁开眼,声音嘶哑。
婆母抹着眼泪:“那贱婢听说你出事,早卷了细软跑了!”
沈砚之猛地咳嗽起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她不会…”
我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今早有人在城郊破庙发现了这个。”
那是苏婉婉与一个陌生男子的往来书信,字里行间尽是浓情蜜意。
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待沈砚之一死,我便能继承沈家财产,届时我们远走高飞……”
沈砚之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贱人!”他疯狂撕扯着信纸,眼中布满血丝,“我要杀了她!”
我冷眼旁观他的歇斯底里,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他为这个女人亲手打死我和腹中胎儿,如今真相大白,他却仍执迷不悟。
“相公还是好好养病吧。”
我淡淡道,“毕竟……”
我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咒术只是暂时压制,随时可能复发呢。”
沈砚之瞳孔骤缩,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
我轻轻挣开,转身离去。
刚走出房门,就听见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夹杂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
6
三日后,沈府下人终于在城南一处偏僻宅院找到了苏婉婉。
她被五花大绑押到沈砚之面前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娇媚模样。
“砚之!”她一见到沈砚之就扑倒在地,泪如雨下,“我是被冤枉的!那些信都是伪造的!”
沈砚之面色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那张索命符。
“那这张符呢?”他声音冰冷,“大相国寺的高僧说,这是最恶毒的索命咒。”
苏婉婉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那人明明说……”
沈砚之猛地站起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到现在还在演戏!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苏婉婉惊恐地瞪大眼睛,突然看向我,“是她!是她指使我害你的!”
我冷笑一声,还未开口,沈砚之已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贱人!到这时候还敢污蔑令容!”
苏婉婉被打得跌坐在地,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沈砚之!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她指着我,眼中满是怨毒:“她早就知道这符有问题!却眼睁睁看着你戴了三天!”
沈砚之身形一僵,缓缓转头看向我。
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微勾:“是啊,我知道。”
屋内瞬间死一般寂静。
“但比起相公前世对我的所作所为……”
我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声音轻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