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某些年长的、善于忍耐的禁欲者,似乎在等候着他更为年轻的伴侣进行主动邀约。
于是,戈尔咬了咬小雪豹的耳朵尖尖,又发出轻吼,再一次询问:可以吗?
毕竟前一秒小豹子的回答实在太含糊了,逐渐学会并修炼出忍耐能力的黑狼尝试得到一个更加准确的答案。
被问到耳朵烧红的顾祈安心脏怦怦直跳,他愤愤用尾巴拍了一下黑狼的尾椎位置,不像是撒气,倒像是撒娇。
有什么好问的啊?!
豹也是会害羞的!!
豹不躲开就是可以的意思啊!!!
气哼哼的小雪豹在心里狠狠抗议着,但粉粉的舌头却忍不住露出半截,配合着黑狼的询问重新做了回答
嗷呜!
可以!
豹好像也没怎么拒绝过你吧?!
小雪豹的“嗷呜”就是黑狼行动的开关,当他得到了自己等待许久的答案后,戈尔从喉咙里发出很低很沉的吼声,音量很小,几乎只回荡在顾祈安的耳朵尖,随后他发觉黑狼桎梏着自己的四肢似乎更有力道了。
年轻的公狼从不缺的就是力量与耐性,他慢条斯理地从小雪豹的脊背后方翻身起来,动作缓而轻,但发/情期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尖锐气势,却难以隐藏。
野蛮又小心。
矛盾极了。
早春草甸上的温度并不算高,尤其因为日出日落导致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可能还是能穿轻薄卫衣的程度,等到了夜里,就是裹上一层羽绒服、烤着暖炉,都还觉得冷风渗骨,不得不借那草原上的烧酒多给自己几分热乎劲。
这样的冷很明显,很分明。
这样的昼夜温差,即便是浑身绒毛的顾祈安也能感知得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