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胳膊,却发现他的体温实在不怎么正常,呼吸似乎都带着细微的颤栗。
余笙皱了下眉,手背碰上他的额头,那灼人的温度,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季宴礼在发烧。
温度还不低,怪不得他的脸色苍白难看,呼吸也烫成这样。
可他就是病了,还这样的不老实。
想到这里,余笙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想笑。
大约是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不只是那阶层之外的森寒与漠然,他其实也有寻常人的小缺点。
余笙突然就觉得他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她闲的无聊,眼睛四处乱看,余光撇到床位整齐叠好的被子,她的脚尖刚好能够到被角的位置。
刚刚那医生说了,等季宴礼睡着,他就会进来。
但以他们两此刻纠缠在一起的姿势,她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则他们两现在这姿势实在过分亲密暧昧,二则,她真的很怕被人认出来,自己毕竟是个已婚的女人。
思忖了好一会儿,余笙还是决定把那条被子勾过来,好歹把这样子遮一遮。
决定之后,她便用脚趾夹住被子一角,将那条腿缓缓往上挪。
余笙小时候练过芭蕾,基本功还是很好的,她勾着那条薄毯很快就提到了胯部,刚要伸手去拿,身上的男人却忽然侧了下身。
他原本只是半压在她身上,现在这一个动作,竟是整个人压上来,腰胯挤到她张开的腿间,沉沉压了上来。
余笙呼吸一窒,身子全僵了。
她能感觉到此刻腿间正抵着一包肿硬热烫的巨物,沉甸甸压在那里,隐约还能感觉到那个部位跳动的脉搏。
那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余笙克制住失序的心跳,勉强找回声音:“季宴礼…”
她尾音还带着颤,呼吸又急又乱。
“嗯…”男人发出一声梦呓般的低哼,炙热的唇压在她颈窝处又蹭了蹭。
随着他的动作,胯间抵上来的那一包压得更沉了,似乎隔着裤子想要塞进去。
余笙的神经一瞬间被拉直了,她僵在那里,半天不敢动作。
“季宴礼,你能不能…下去点…”她咽了咽喉咙,声音艰涩的试图跟他商量。
男人埋在她颈窝里,从鼻腔里发出两声轻重不一的低喘,像是在笑。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先瞥了眼余笙搭在他腰间高高抬起的那条腿,才把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
那双黑眸里明显沉着笑,他盯得她脸色胀红,才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冷?”
这男人显然是看到她脚趾上夹的那条薄被单。
余笙心下大囧,只能挺着头皮应声:“嗯,是有那么点冷。”
季宴礼盯了她两秒,还是没忍住低笑出声,他低头在她开始冒出恼意的眼睛上亲了一口,抬手勾过她脚趾上的薄被,敞开来盖在两人身上。
“现在呢?满意了吗?”他垂目看她,声音似乎有些发沉。
“嗯。”余笙没有注意,只点了点头,刚想松口气,却发现男人的手已经伸到她腿间。
“季宴礼!”余笙吓了一跳,想夹住腿抵挡,可他的动作更快,大手撑着她夹上来的膝盖往外强硬撑开。
劲瘦的窄腰再压上来时,余笙感觉到一根光裸灼热的肉物,蹭着她的大腿滑了过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把自己的性器放了出来!
余笙又急又恼,推着他急切道:“你刚刚还说不碰我的…”
男人盯着她,歪了下脑袋似在思考,很快得出结论:“那是刚刚。”
这话把余笙气得脸色通红,她扭动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