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安静。

我率先开口：“外卖的乌鸡汤也很香很补。”

沈沛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无可替代的，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所以你该退场了，沈沛燃。”

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

每次他惹我生气，想和好的时候。

沈沛燃就会做一顿饭。

而我也会顺坡下驴，原谅他。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我爱他”的基础上。

现在我不爱了。

沈沛燃再故技重施，也就没了效果。

沈沛燃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

他的脸色逐渐苍白。

我将离婚协议递过去。

“签字吧，成熟一点，这个选择对我们两个都有利。”

“……”

半晌，沈沛燃指尖颤抖地接过离婚协议。

他拿起笔，缓慢地写下自己名字。

忽然，他的笔尖一顿。

下一秒，我被沈沛燃死死抱住，像是要将我勒进他的骨血。

肩膀上微湿。

我愣了一下。

沈沛燃竟然哭了。

“小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向你坦白一切。”

“但我和陈小滢真的没什么，我就是和她聊天发牢骚，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沉默片刻，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沈沛燃身体一僵。

我淡淡道：“因为我给不了你正向的情绪反馈，我一直反对你对公司发展的策划，太过急功冒进，所以你不喜欢和我说，你需要陈小滢那种捧着你、夸奖你的女孩，我说的对不对？”

沈沛燃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嘲讽地笑了笑：“沈沛燃，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

沈沛燃白着脸，发不出声音。

我握着他的手。

一笔一划，将剩下的名字写完。

7

一个月后。

我和沈沛燃正式离婚。

民政局外。

我将离婚证放进包里，转身上车。

沈沛燃叫住我：“小如，我已经让陈小滢离开本市了，我和她不会再见面。”

我平静点头：“这是你的事，不用和我说。”

沈沛燃眼神受伤。

我系上安全带，正要离开。

沈沛燃突然上前，双手扒住车窗，急切道：“小如，公司最近有一场经济纠纷，你会帮忙的吧？”

我顿住。

在沈沛燃期待的目光下，我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律所和贵公司的合作将会在下个月结束，所以爱莫能助。”

沈沛燃的脸色瞬间灰败。

我启动车子。

沈沛燃却还是死死扒着车窗，不肯松手。

我没有半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