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仗打五十大板,扔出去喂狗!”
心腹去找人行刑,水墨却怔了怔,流下两行热泪:
“夫人,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是父亲嘱咐我,嫣儿痴傻,一定要严厉对待她才能听话啊!”
我被她气得两眼酸胀,厉声训斥:“混账东西,还敢私认父亲!”
“夫人,是父亲他……”
水墨眼泪肆流,哭得我心烦意乱。
抬手刚要甩巴掌,傅文渊忽然上前拦住我。
而后孟修和沈明言也过来,把她牢牢掩在身后。
“夫人,是柳丞相亲口说嫣儿不配做柳家千金,特认水墨做养女。”
“现如今相府只有一个女儿便是水墨,嫣儿是她的丫鬟,这都是相爷嘱咐过的,您若是不信可以等相爷回来,一问便知!”
我望着曾经最看好的傅文渊,只觉心寒。
但更心寒的是柳青竟然如此糊涂,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丫鬟!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怎么就不配了?”
傅文渊嫌恶地瞥过嫣儿没作声。
孟修上前一步说:“夫人,这实在是别无他法,嫣儿还未出阁就跑去土匪窝,回来时竟怀了孽种,说出去只会丢柳家的脸!”
“但水墨自小勤勉伶俐,相貌出挑,这两年谁不夸一句相府千金知书达理?”
说话间水墨被傅文渊扶起,整个身子都埋在他怀里哭泣。
孟修和沈明言也围着她贴心安慰。
看到这一幕,我从鼻间嗤出一个冷笑:“一个我花十文钱从青楼买回来的低贱丫鬟,还敢自诩相府千金。”
身后的嫣儿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急忙回头,却发现她张着嘴,口水从嘴角往外淌。
“饿,宝宝饿……”
我一惊,忙喊:“请宋太医过来!”
沈明言拦住心腹:“夫人您有所不知,嫣儿痴傻后经常对宋太医拳打脚踢,宋太医受不住,已经求了相爷回乡养老。”
我心中不解,宋太医是先皇特地拨给我的,更是看着嫣儿长大,怎么可能任由嫣儿出事却不管,还回乡养老?
来不及细想,我扫过心腹:“去宫里请太医!”
心腹快速行礼,转身刚迈步,就被傅文渊沉声唤住:
“夫人,相爷嘱咐过水墨才是相府千金,嫣儿只是丫鬟,不该惊动太医。”
2
傅文渊向我行礼。
但他后背直挺,行的礼数也颇为随意。
“夫人自离府,嫣儿就终日沉溺于男色,相爷不许她出门丢脸,她就召男人回府厮混。”
“水墨屡次劝她自重,她却将水墨鞭打出门!”
孟修冷哼一声接着说:
“水墨心善,被打到险些没了命,还在劝她。”
“反观她及其心狠,竟故意找来人牙子,要把水墨卖到青楼!”
“幸而文渊及时发现把水墨救回来,我们找她理论,她不仅嘴硬否认,还连夜逃走,去那土匪窝给土匪们当共妻!”
“如此心肠歹毒又色欲熏心的女人,如何当得起丞相千金的名号?”
水墨脸色变得惨白,她紧紧抓着傅文渊的衣襟,柔弱开口:
“都是过去的事,兄长们又何必再提起。”
“我相信嫣儿只是一时冲动,她本质不坏。”
三人顿时心疼不已。
“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替她说话,你当真是心善得过了头。”
“水墨你别怕,现在有我们和相爷护着你,她再也不能伤你分毫!”
我瞧着他们一唱一和,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