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

“许念山骗了我……”

“他的爱都是装的，他接近我只是为了钱！”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许念山，他是假的！”

“老公，我知道错了。”

“我当时赌气打了孩子，咱们再要一个好吗？我想做母亲……”

我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没有撒谎。

能坚持调理七年，吃几万片药，打几千针。

不是真心期待孩子，不可能坚持下来。

没有我请来的顶尖团队，顶级医疗资源，她不可能再怀孕。

没了我，她再也没机会做母亲。

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悔恨模样，我心里再也掀不起丝毫波澜。

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因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野男人，亲手打掉等了七年的孩子，葬送七年婚姻。

姜暖跌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死心地爬到我面前，跪到我脚边，痛心疾首地忏悔。

“傅行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我一定对你言听计从，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求求你……原谅我一次。”

我面无波澜地看着她。

看着我曾经精心呵护的女人，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匍匐在我面前哀求。

“滚。”

我语气森冷，带着不容置哙的决绝。

姜暖死死抱住我的腿，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极尽卑微的哀求：“求你看在七年夫妻情分上，不要这么绝情，不要……”

我不耐烦地一脚踹开她。

“七年？”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像在看一直蝼蚁。

“姜暖，我凭什么原谅你。”

“为了讨野男人欢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对着干，你想过夫妻情分吗？”

“打掉得来不易的孩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语气冰冷的连自己都觉得疏离。

“姜暖，七年来我竭尽全力扶持姜氏、照顾你妈妈、疼爱你。”

“可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你想害死我。”

“就算养条狗，还知道朝我摇尾巴呢。”

“不像你，只会反咬一口。”

7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空前平静。

却像无数利刃刺穿姜暖的心脏。

她痛苦地闭上眼，浑身颤抖，随时可能支撑不住。

她嘴唇颤了颤，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冰冷。

“姜暖，我们之间早就彻底结束了。”

“你打掉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是你亲手斩断了我们的夫妻缘分。”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不会为难你。”

“三天之内滚出海城，再也不要回来，我不想再见到你。”

姜暖哭到最后，眼泪都流干了，等着红肿的眼睛不甘心地看着我。

她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