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三年前没有打过她，也没有逼她去死，如今又怎么拿那些照片去威胁她？”

她的苦苦解释却没有换来眼前人的半分心软。

一旁的姜母更是上前用力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姜柚

厉声道：“你还想狡辩！我的柚柚才刚刚被找回来啊，你为什么就非得折磨她！非得发消息威胁她，逼她回忆三年前被你毒打的噩梦。”

“姜星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你对她做了那么多恶，害她遭了那么多罪，如今她只是让你跪下认罪，你就受不了，那你当初千方百计逼她去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又做错了什么！”

听着熟悉的怪责，姜星月原本坚持的力气骤然消散。

三年来，她记不清姜母说过多少遍这样的话。

自从十八岁的那场意外夺走了姜父的生命，姜母便把所有的爱寄托在了长得和姜父更加相似的姜柚身上。

姜星月彻底沦为了透明人。

在三年前的那场婚礼后，更是把她当成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姜星月被拽的头皮生疼，她下意识像从前那般望向顾辞遇。

却见男人站在半步之外，小心翼翼地将姜柚圈进怀中满脸安抚温柔，哪里有半点多余的目光分给她？

无声的纵容，比言语更锋利。

察觉到姜星月的视线，顾辞遇抬头，语气冰冷疏离：“妈说的没错，月月，姜柚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你不该再刺激她的。”

“你欠她的，这辈子早就还不清了。”

他的话像是利刃，猛地刺向姜星月的心口。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孤立无援的自己。

姜星月的心如刀绞，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死了。

伴随着姜柚挣扎的哭声兀地响起。

顾辞遇径直朝姜星月走来，不等她反应，手掌便重重压在她的肩上。

一道久违的轻哄适时回荡在耳边：“阿月，乖一点，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姜星月闻言，抬头凝着他望向姜柚眼底快要遮掩不住地担心，满嘴苦涩。

眼里的光悉数熄灭。

她不再挣扎，顺从地跪坐在地上。

顾辞遇，既然你瞒了我一回，那就也许我自私一回。

我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了。

你的以后……我等不起了。

第二章

等到彻底安抚好姜柚的情绪，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顾辞遇推开房门走出来的那刻，被姜星月身上快要溢出的死寂晃了下神。

他上前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哑声道。

“我知道今天的事你怪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想要什么？姜星月忍不住鼻腔发酸。

下意识垂头，视线却在看到两人交叠着的那双手时微微一顿。

莹润的扳指好似折射出，五年前顾辞遇求婚的画面。

“阿月，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欺你瞒你。”

“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

那天顾辞遇眼底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让姜星月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可后来也是他，在面对助理不敢瞒着她的疑问中，亲口说出那句

“姜柚的情况还不稳定，我害怕阿月在为难她。”

“她已经杀过一次人了，难道我还要看着她执迷不悟吗？”

这半个月里，那句刺耳的话反反复复在她耳畔循环。

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