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在他的示意下粗暴地解开绳索,宁婉辞像破布娃娃一样滑落在地,还没等她缓过气来,保镖直接握住箭杆,猛地一拔。

大沽鲜血喷涌而出,宁婉辞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江铭礼皱了皱眉,揽着沐瑶瑶离去:“给她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带回去。”

宁婉辞惊醒的时候,是因为浑身剧烈的疼痛。

围在她身侧的几人随意地将酒精泼洒在她的身上,酒精渗入伤口,像千万根针同时扎进身体,痛的她浑身痉挛。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这么下贱,瑶瑶肯让我们用酒精给她消毒都算便宜她了!”

“怎么把她送回去?我可不想让她上我的车,会被传染穷酸病的。”

“放心,瑶瑶早就给她准备好交通工具了,绝对配得上她的身份!”

当宁婉辞艰难地爬起身时,众人已经散去,她踉跄着走到靶场门口,只看到了一辆锈迹斑斑的破旧自行车。

回到沐家庄园时,已是凌晨一两点。

“你还知道回来?”沐父站在门口,满脸嫌恶,“大半夜的还出去鬼混,真是不检点!”

宁婉辞张了张嘴,却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今晚不许进门!好好反省!”沐母走进房中,落锁的那一刻,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宁婉辞,你今后一定会感谢我们的。”

感谢?

她蜷缩在门口的狗窝里,眼底的泪再也抑制不住滚落。

这样毫无人性的实验,他们竟然还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他们

第七章

“死丫头,醒醒!”

一道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宁婉辞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狰狞的脸。

她的养母。

她怎么会在这!

宁婉辞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冷的栅栏。

“怎么,见到我们很意外?”养父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长开了啊,比小时候水灵多了。”

宁婉辞胃里一阵翻涌,童年的噩梦如潮水般涌来。

养父醉醺醺地摸进她房间的手,养母冷眼旁观的谩骂,还有无数次被锁在柴房里饿到昏厥的记忆。

而这,其实也不过是他们实验的一环。

现在呢?他们找上来也是其中的一环吗?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她声音发抖,手指死死攥住衣摆。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地址。”养母阴阳怪气地冷笑,“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按月给我们打钱,让我们别来找你,结果这两个月突然断了,我们不得不上门讨个说法?”

宁婉辞愣住:“打钱?”

“装什么傻!”养父猛地揪住她的头发,“说好的一个月十万,你当我们是叫花子?说断就断?”

“什么钱?我不知道……”她疼得眼泪瞬间落下,“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大约是听到了门外传出的动静,庄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江铭礼揽着沐瑶瑶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沐父沐母。

“大清早的吵什么?”沐母皱眉,目光扫过宁婉辞时满是嫌恶。

养父母眼睛一亮,立刻松开宁婉辞扑了过去:“你们就是这丫头的亲生父母吧?这些年我们替你们养女儿,辛苦费总得结清吧?”

沐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什么辛苦费?”

“一个月十万,少一分都不行!”养母叉着腰,眼底满是贪婪,“毕竟之前她就是给我们这么多,现在突然断了,那怎么行?你们不给的话我们就带她回去嫁人!”

沐瑶瑶闻言惊讶地捂住嘴:“天啊,姐姐一天打三份工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