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仪眼睛微亮,心里满意,笑着说:“这就是漠殊吧?”
??“顾夫人。”
??“怎么还叫顾夫人,这么见外。”她笑着说:“你看,我的名字是施仪,天生就是让你叫施姨的。”
??顾锦眠:“……”
??殷漠殊从善如流,笑道:“施姨。”
??季南抿了下唇,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他从小叫顾姨,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叫的,这么多年,就这么一直叫下来了。
??以前没觉得不对,现在听施仪这么说,再想“顾姨”这个称呼,就像把施仪的价值固在了顾家上。
??“漠殊你过来。”施仪笑着说。
??殷漠殊和顾锦眠一样在她对面坐下。
??施仪问:“你们在恋爱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殷漠殊,眼睛里有期待也有紧张。
??殷漠殊看了一眼顾锦眠,他依然是没有表情空洞的面瘫脸,人和脸好像已经分离了。
??那晚管家说:“夫人一直很愧疚,她认为她不该因为想要女儿,就时常给小少爷穿裙子扎辫子,使得小少爷小时候对性别认知模糊。她觉得小少爷吊死在季南这棵树上,变成这幅阴郁自闭的样子,她有一多半的责任。”
??殷漠殊点了下头。
??施仪一下就笑了。
??她拉着顾锦眠的手,又拉住殷漠殊的手,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