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旧是那双温柔的手,在替她擦汗、捂手,动作轻柔得仿佛从未伤害过她。

她努力劝说自己相信他,哪怕这个人冷心冷情到极点,也许偶尔也会对除自己之外的人大发善心。

她问自己:

“岑念,你要的是一个无情无爱的季承誉吗?”

可这一夜的梦太长,她在梦里一遍遍地怀疑,又一遍遍地宽恕,反复挣扎,像掉入一场永远醒不来的轮回。

直至清晨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岑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受到有一双不安分的手正在她手上摩挲着。

她下意识以为是季承誉,因为过去的季承誉,最喜欢在睡觉时,摩挲着她的头发,好像所有的情意都同这头发般,绕指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