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倒是变成了她卖惨的好机会。

在温绛雪的暗箱操作下，她过往的一幕幕被展现在陆沉戟眼前。

亡国公主被推下悬崖，宗门圣女被嫉妒炼化，每一生每一世，她都被不同的人欺骗，骗地魂飞魄散。

陆沉戟身侧的拳越来越紧。

最后，忍不住骂出了声。

“一群刁民。”

“凌雪每一世都那般信任他们，却从未有过好的归宿，被欺骗这么多次，难怪会成为心结。”

温绛雪忍不住冷笑。

也只有陆沉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这种话。

一想起，她便更不愿被陆沉戟背在身后。

凌雪剑忽然闪动，陆沉戟和占星仙君都注意到了。

占星仙君开口：“战神背着的这把剑，到还真让我恍惚觉得回到了千年前一般，只是不知……”

“不是。”

陆沉戟摇头：“我的那把凌雪剑早已沦为废铁，这把剑就算是多年灵力滋养的残骸，也远不是从前的第一神剑了。”

作为仙界的老人，占星仙君没有旁人那般害怕陆沉戟，反倒是叹息一声。

“战神，这么多年你可有后悔过，当日因为瑶光仙子一句话就将剑折断了？”

陆沉戟沉默了很久。

“不曾。”

“不过是一把死物，不足挂齿，难道今日我失手摔碎一只金盏，也要懊悔千年吗？”

占星仙尊了然点头：“也是，不过是死物，远没有人的喜怒哀乐重要。”

“方才这剑微微颤动，如今倒是乖巧安静下来，倒像是听懂了一般。”

陆沉戟这才发现，身后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下来。

两人便不再说话，继续看善恶镜中的景象。

正好放到有一世，温绛雪为心上人挡刀，却被对方利用，狠狠背刺。

匕首穿过心脏的那一刻，温绛雪像是被设身处地地刺到一般，心底生出酸涩的疼。

她是死物。

千年前是，但千年后不会再是。

等到她的剑穿过陆沉戟心口的那一刻，这个死物，也该换个人来当了。

第26章

温绛雪再醒过来时，像是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我在哪里？”

她茫然环顾四周，对上陆沉次的眼。

“别怕，这是战神殿，没人能伤到你。”

陆沉戟还以为温绛雪是刚刚突破心魔，想起善恶镜中的种种，不免有些心疼。

他轻抚着温绛雪的后背。

“凌雪，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敢那般对你了。”

“我会护住你，我发誓。”

温绛雪没想到善恶镜中的那些画面，对陆沉戟这么有效果。

她自己转世轮回了这么多次，那些伤痛早就变得麻木了，就算提起来也只会有模糊的记忆。

说到底，还是报仇的事情支撑着她咬牙撑过了这么多年。

温绛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一时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可怜还是不可怜。

可如今她没时间多想，只把头靠在陆沉戟肩上。

“我信你。”

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把你最不设防的后背交给我。

然后，在你最信任的时候，死在我手中。

二人靠在一起，什么都没有说，却是什么都说了。

“我已经处理了洛瑶兮的事，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为难你了……”

不等陆沉戟说完，身下的大地忽然猛烈地颤动起来。

金殿摇摇欲坠，桌上的花瓶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