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我该对过去的你念念不忘吗？”

殷长炔怔愣一瞬，两人的过去种种浮现眼前。

他对她的确不好。

可除了愧意，却有种名为不甘的情绪激生。

“你可知我为何如此？为什么你会在睡着时喊另一个人的名字？”

“温绛雪，你心里装着别人，为何要与我成亲？”

对于殷长炔的话，温绛雪没什么印象。

不过她时时刻刻想着报仇雪恨，夜有所梦也不稀奇。

可提起成亲，温绛雪讽然一笑。

“王爷说笑了，你我成亲，不是你强取豪夺所致吗？”

殷长炔这才想起来，是自己一见倾心所以靠战功让温绛雪嫁给他的。

皇家赐婚，温绛雪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他只记得自己为她做了很多，却忘了问她是否愿意。

可如今将一切摆在明面上，殷长炔才恍然，原来温绛雪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他。

殷长炔不知还能说什么，扯了扯嘴角：“是我对你不住。”

温绛雪淡淡抬眸。

“王爷不必多言，你我缘分已尽。”

“只是扶风院中有一只剑穗，我要带走。”

二人回到王府。

温绛雪刚进门，就听见一声尖叫。

“妖怪！”

是柳杏儿。

温绛雪的雷劫降下时，柳杏儿站的太近波及，此刻发丝还有被烧焦的痕迹。

她目眦欲裂看着温绛雪。

“你这个贱人！妖怪！你怎么可能飞升成仙？”

“定是你用了什么妖法蒙骗了大家，你要把王爷从我身边抢走！”

柳杏儿说着，甚至抓起一只香炉狠狠掷过来。

‘哐当’一声，香炉砸在温绛雪脚边，香灰泼了一身。

可旋即，金光一现，洁白的衣裙瞬间光亮如新。

一旁立刻有围观而来的人厉声指责。

“大胆，敢对仙人不敬！”

众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殷长炔一个眼刀喝止。

“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尔等庶民来插嘴，谁准你们擅闯王府的。”

殷长炔压着怒意将人赶走，却听见身后一声轻笑。

是温绛雪。

殷长炔沉了脸：“有什么事我向你赔罪，别为难杏儿。”

温绛雪挑眉：“王爷对她倒是真心。”

殷长炔眸光微淡：“原本你我也能如此。”

“温家区区五品小官，我为了让皇兄同意我娶你，深入北凉，九死一生，所有军功只换娶你入府，若你能对我热切半分，我何至于认识杏儿？”

殷长炔想，他当时是真的爱过温绛雪，为了娶她连命都不要，给了她足够的面子。

“那年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天上的星星你想要我也能摘给你，就为了后面的事，你就能全部都忘了吗？”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到最后，却只换来一声轻笑。

“我就是忘了，又如何？”

第12章

殷长炔没想到温绛雪会这么说。

不可思议对上她淡然的视线：“你说什么？”

温绛雪温声重复。

“王爷没听清吗？我说我就是忘了。”

“但我忘了你又能如何？再把我关禁闭还是押送刑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