茏注意到,当虎杖悠仁站直的时候,那本该合身的制服裤子短了一截,露出了小半截小腿。这个大男孩最近正控制不住地蹿个子,胃口估计也变大不少。等会他悄悄给虎杖做个大份甜品……当然,钱从他自己的工资里扣。
他又将目光投到另外一个少年身上:“顺平,新学校感觉如何,还习惯吗?”
吉野顺平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嗯,谢谢您的关心,大家对我都很好。说起来,今天给我们特训的老师是”
门口的风铃又一次响了。
身着灰黄色西装的男人步入了这家与他风格完全不符的甜品店。
茏瞪大眼睛,哑然:“……七海前辈?”
“啊,是我。”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一时间却沉默下来。
他在来时路上打了很多腹稿,本以为可以毫无障碍地提出如同他的三七分术式那般犀利的问题。而在走进这家甜品店的瞬间,想好的问题却一个都说不出来那身穿浅色围裙、头发束在头巾里露出饱满额头的青年,眼里正闪烁着温柔而依赖的光。在咒术师敏锐的感官里,青年身上还冒着一团近乎实质的奶油香。
于是七海建人只是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找了个空桌坐下了。在他坐下后,两个少年也立刻坐在了桌对面的位置。
粉发少年眼睛闪闪:“娜娜明要请客吗?”
七海建人语气沉缓:“虎杖同学,我可没有答应这种事。”
墨绿发青年在一旁有些发愣。
七海前辈似乎不太想搭理自己。果然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吧……
最终他收起自己的情绪:“大家都想吃什么?我给你们打八折,是店内员工优惠哦。”
“我看看……招牌的夏威夷坚果舒芙蕾。顺平呢?”“肉松舒芙蕾。麻烦茏先生了。”
“请给我一份煎蛋三明治,还有黑咖啡。”
茏记单的手停了一下,问道:“前辈不要蔬菜面包吗?材料店里都有,我也可以做的。价格按照三明治的算就行。”
“不必,三明治就可以了。”七海建人揉了揉眉心,“……不要太过惯坏别人啊。”
墨绿发青年涩涩地嗯了一声,转身走去厨房。
在将菜品端上来后,他连走过这桌时都会不自觉地将脚步放轻放慢。
然而,今天的甜品店注定不会平静。
就在茏又一次路过蓝西装男孩那桌的时候,店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动天地的叫喊。
三名咒术师立刻站起身来。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了声音的源头。
只见一个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铁青、口吐白沫地倒在桌面上,将桌上的餐盘和杯子全扫落到了地上。
“我、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发出喊叫的那个中年大叔痛苦道,“咳咳,发生了什么……”
店内瞬间骚动起来。
只见那戴眼镜的蓝衣小男孩跳下儿童座位,冲到男人面前嗅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后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语气沉重地叹息道:“是苦杏仁的味道,人已经死了。小兰姐姐,快报警!”
“怎么会……”中年男人哭得更大声了。
七海建人是下一个靠近桌子的。他手法专业地翻开男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语气稳重道:“已经抢救不回来了,请节哀。警局离这里只有几百米,很快就会有专业人士来处理。”
茏下意识道:“前辈……”
“没事的。”七海建人将手掌放在墨绿发青年的肩膀上,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去。
“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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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