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前....”

“你当然会怀念。”沈悦木僵着脸打断他的话：“毕竟在没遇到段总之前，我还是个任由你控制的玩偶。”

“悦木.....”和他对视着，沈斯眠的心慢慢坠入谷底，一种不可名状的绝望和寒冷开始蔓延，他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肩膀，身体隐隐颤抖。

“沈悦木，你怎么说话的。”段顾不知道他们父子间悄然分裂的裂痕，还以为是沈悦木带女儿累到了在发脾气，便轻轻抚摸着沈斯眠的肩，温声道：“你也少说两句，好吗？”

“悦木的身体刚恢复，又为了照顾女儿连轴转，斯眠，你就让让他。”

他原本是照顾沈悦木的情绪，帮他说话，想缓和他和沈斯眠之间的冲突，但没想到在他眼里普通平淡的一个“让”字，却猛烈尖锐的刺疼了沈悦木的心。

“让？你说要他让我？”他嘭的一声放下水杯，厉声道：“他有什么资格让我！”

本来就是我的.....要说让，也该是我来让。

想到父亲和丈夫亲密相拥的场景，想到不知多少个夜，他的好爸爸都在男人身下婉转呻吟的淫态；想到丈夫透过他，看向他体内流动的血液时兴奋的神情....

更想到，在温泉旅店那个生死攸关的雨夜，沈斯眠眼中不输于他的爱慕，还有他要回去找段顾时的决绝。

沈悦木甚至相信，如果那晚段顾出了什么事，沈斯眠也不会独活。

这两个人，两个他最深爱的人，带着不可磨灭的爱意，一同背叛了他。

正因如此，他更感到痛苦、窒息和无处栖身。

也正如此刻，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画面宁静，色彩温和，看起来那么美好，却成了他无法释怀的怨恨。

沈悦木感到自己被撕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又丢到了没有方向的孤岛上。

“.....悦木，你这是怎么了？”段顾终于察觉到不对，便想走过去安抚他。

“不要碰我！别靠近我！”谁知沈悦木就像惊弓之鸟般，尖锐地吼叫道。

“呜哇....！！”沈斯眠怀里睡着的女婴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泪眼盈盈地看向爸爸。

“宝宝....”女儿的哭声是最有效的警报，令沈悦木瞬间清醒过来。

沈斯眠急忙托住婴孩柔软的脊背，把自己变作摇篮，温柔地哄着她。

“你吓到孩子了，有什么话，等冷静下来再说。”段顾皱起眉，声音却依然沉稳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