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如今的处境,他又泣不成声:“可是爸爸他很危险!沈家....这一次,沈家会逼死他的!”
“段顾,求求你救救爸爸....”
段顾看了一眼正在播报的新闻,报道上说沈斯眠正在接受警局调查,却并没有放送他被带走的相关画面,想必是沈家用了什么手段,准备在背地里利用沈斯眠置换资源。
爸爸每次从沈家回来,都带着伤....
回想起沈悦木之前说的话,段顾的心瞬间刀割般疼。
“我会想办法。”他对电话那端的人承诺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他。”
“嗯,我和宝宝都很想你....”沈悦木害羞的呢喃。
他把电话听筒放在腹部,停了片刻,才问段顾:“你听到了吗?”
再冰冷坚硬的心,也会因这小心翼翼的温情而融化。
段顾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他点点头,哑声回答“听到了。”
沈悦木的情绪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些委屈:“沈家的事,我早就求过爸爸找你帮忙,但是....爸爸说,不能拖累你,要....体谅你.....”
段顾,你给我记住,记好了,鼎立是你耗费十几年的心血换来的,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给我站在这里,支撑着它....!
在一次项目合作的晚宴上,沈斯眠喝的微醺,他借着酒劲和自己来到公司,俯瞰着深夜下繁华富丽的街道,一字一句的说着。
被沈家当做工具培养的他深深知道,今时今日段顾能有这样的位置,是打碎了牙齿,磨烂骨头,撕裂血肉换来的,撇开身份,他和段顾其实是一类人,流着血、受着伤,也想守护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爸爸说,你才是....最不容易的那个人.....”
段顾听不下去了,他觉得双眼隐隐发热,鼻子也有些酸疼,这一刻,就算让他立刻为这父子俩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好了,答应我,不要哭。”他低下头,轻声对沈悦木说道,再抬起头时,冷峻的五官已带上几分血腥:“等着我和沈斯眠回来。”
“嗯....我等你们。”
..........
一周后,坐落在市区南面的山庄下起了小雨,通过蒙蒙雾气,能够窥见山上几栋金碧辉煌的别墅,别墅里种植着鲜艳的蔷薇,繁花簇拥着喷泉、庭院、门廊,看上去十分古典优雅。
而四面包围的高墙和铁网,以及最新的防盗天网系统,却让一切显得诡谲而禁闭。
窗外天色昏黑,显得大厅里更加静默,只有报纸来回翻动的声音。
这时,老管家从楼上走下来,对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汇报道:“老爷,夫人,少爷还是不肯吃饭。”
闻声,妆容精致的女人脸色一变,绞着手帕不语。
中年男人则从报纸里抬头,不耐烦的说:“不吃你们就变着花样做,直到他吃为止。”
“是....”老管家默然答应。
“他这是要和我们沈家彻底决裂。”女人突然开口说道。
沈明不以为意:“哼,他会妥协的,从以前就这样。”
说完,他就把视线又转回到报刊头条上。
管家见状又叫了几名仆人,指挥他们端着晚餐返回二楼。
听到动静,站在卧室窗前的沈斯眠回眸,一双清雅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起伏。
他穿着酒红色的睡衣,衣袖上镶嵌着古典繁复的花纹,衬得他原本白皙的肤色有些妖异,房间里布满黑灰色的大理石,床上的罗纱帐却是纯洁素净的白色,这样鲜明刺眼的对比,看上去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监狱。
看到仆人们把饭菜摆上桌,沈斯眠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