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时,指腹传来微弱的回握。
她大笑,哭着笑:“你真是吓死我了。”
她靠在他胸前,泪水把他胸口的毛衣浸湿。
这一夜,她失眠。
凌晨五点,她在阳台上泡了一壶热茶,她轻声问自己:
“这就算新生了吗?”
她没等到答案。
但她知道,哪怕他不再醒,这种日子,她也愿意一直过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为陆沉换上那件新毛衣,听见他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
“冷。”
她猛地抬头,看见他眉头微蹙,唇角轻颤。
“陆沉?!”
她扑过去,一手抚着他脸颊,一手握紧他的手:“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他睫毛又颤了两下,眼皮缓缓抬起,一双眼睛,慢慢浮出光。
他虚弱地笑了一下:
“我还欠你一个我愿意。”
她眼泪夺眶而出,重重地点头。
“那你说吧。”
“我听着。”
山脚下的阳光洒在小屋屋顶。
窗台的香雪兰盛放如雪。
一对人的影子落在木地板上,安静却坚定地交叠在一起。
未来未定,但此刻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