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喝酒。
他们是能一句话不说但自然又放松地坐很久的那种关系。
饭局到这里就该散场了,但陈乐酩意犹未尽,多申请了半小时,想和新朋友一起把乐高城堡的秋千部分拼好。
这乐高是真的大,每个零件都是和现实中盖房子的建材一比一复刻的,茶几根本摆不下,余醉和靳寒就把茶几撤掉,让他们在地毯上拼。
两个小的东倒西歪地瘫在地毯上,两个哥姿势端正地坐在他们两边的沙发上。
陈乐酩注意到拼乐高时,靳寒的手一直放在裴溪洄脖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
他手很大,裴溪洄脖子细。
手指圈起来能把那截脖颈全部掐住。
那么要紧的部位,有最脆弱的血管,被人这样用掌心整个掐住,会有种被扼住咽喉的恐惧感。
而且他的动作,说揉也不是揉,掐也不是掐。
有时掌心握住后脖颈,拇指和食指伸到前面来刮搔喉结,有时掌心移到前面捂住喉结,拇指和食指竖起蹭下巴处的软肉,有时掌心又挪到侧面,掐住整个脖颈,只虚虚地掐着什么都不做。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裴溪洄脖子那一圈都被靳寒磋磨到可怜兮兮地泛起红晕了,裴溪洄却没有半分不适的反应,只全身心地交付。
仿佛那只手已经在不为人知的漫长岁月里长进他的骨头,不会让他产生一丝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