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身,露出箱子,“我来还东西。”

季平舟脸色一沉,“离婚礼还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嫁妆送过来了?”

“我没有……”

“东西我先替你收着,至于娶你的人选,还请胡小姐三思。”季平舟的目光在箱子上打量许久,眉目冰冷,“我已经和玉兰订了终身,强扭的瓜不甜。”

我气得浑身发抖。

整个军区大院打听打听,有多少人抢破脑袋想和胡家攀上关系,到季平舟这里,竟成了我上赶着倒贴求嫁!

我的手重重拍上桌案,可那句“我选的不是你”还没说出口,身前的林玉兰突然“哎呀”一声,委屈地跌坐在地上。

“都怪我突然崴了脚,打扰你们说话……”

季平舟立刻弯下腰将我抱起,头也不回地走回屋里,连一个眼神也不愿分给我。

我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林玉兰放在沙发上,温柔地给我擦药,“疼不疼?”

那样的对待,是我上辈子求而不得的。

季平舟,你眼瞎心盲。

连让你真正动心的人都认不出。

既然如此,你活该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我缓缓闭眼,转身离去。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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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文工团和家两点一线地跑,以为日子终于步上正轨。

直到这天,孙姨慌慌张张地推开门,“盈盈,季教授在门外等着见你。”

我专心给钢琴调音,头也不抬,“不见,你让他回去。”

话音刚落,房门被猛地踹开。

季平舟满身是血地闯了进来 “胡月盈,你为什么找人让玉兰出车祸?”

我愣住,“什么车祸?”

“就因为那天我说想娶我,你就下这种狠手?”季平舟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跟我走!”

我被他拽的踉跄,怒斥:“这是胡家,你再乱来我就报警了!”

可季平舟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将我拖到军区医院。

一进门,我就看见林玉兰躺在床上,鲜血从身上汩汩流出,脸色惨白如纸。

医生无奈地擦汗,“林小姐伤得太重,失血过多,院里血库里的实在不够,只能从别的区调。可眼看着天要下暴雨,恐怕是来不及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季平舟把肇事车的照片甩在我脸上,冷冷地盯着我,“这种车只有在职干部才能调动,玉兰事事谨小慎微,从不得罪别人,除了你记恨我还有谁?”

我气得发笑,“我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想嫁给我,而我只想娶我!”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荒谬至极。

林玉兰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伤口染红了大片床单。

“再去催催送血车!”医生急道:“病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必须马上动手术,让他们快!”

季平舟犹豫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只剩下决绝,“得罪了。”

他反手扣住我,送到护士手σσψ上。

“季平舟!”我挣扎着,“我是胡孝国的女儿,你们敢”

季平舟充耳不闻,见护士不知从何下手,直接钳制住我送到献血室。

护士谨慎地把针尖一寸寸地扎进我的血管,看着我逐渐苍白的嘴唇于心不忍,轻声安抚我,“没事的,疼一会就过去了。”

“动作这么慢,不知道里面的人还等着救命吗?”

季平舟一把推开我们,猛地拉开针拴,抽出满满一管血。

我瞬间感觉浑身脱力,止不住地发抖。

从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