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梅那个蠢货不知道,我却是很清楚你的把戏。”
“不过是从国外买了些喷水织机,搞涤纶丝染色的过时玩意,绸厂现在到处都是,你开分厂就等着亏死吧。”
地上一张张欠债无比刺眼,让我仿佛看到,自己即将和李夏东落到同样的穷途潦倒。
我咬紧牙关,“不,我会做出来的。”
彭洋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见多了,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他从包里掏出牌子烟,笑着邀我也来一根。
“承认吧,乔南,你不过是耍小机灵才赚到钱,真要和我们这些商人拼,你只会倾家荡产。”
“现在把离婚协议拿回去,乖乖把女儿姓氏改回来,我还考虑考虑帮你还些贷款。”
女儿抓紧我的衣角,慌张道:“三百万,妈妈,你从哪借来这么多钱。”
“你看,小孩子都知道的事。”
彭洋抽烟抽得眉飞色舞。
“听点话,去和刘若梅道个歉,我不计较你这些年的赌气。”
“你也不想状元的妈妈是个老赖吧,把厂子都给我,回家伺候好刘若梅,我要让她再生个有用的二胎。”
“妈妈!”
女儿拉我手的力气更大了。
她恐惧地看着我,却被我抱起放在彭洋的车后。
“宝贝,你先跟爸爸回家,妈妈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彭洋大笑起来。
他抓着我的手,将烟一点点摁灭在我手心:
“乔南啊,乔南,你还是和当初卖我东西时一样,明明知道我根本没死,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他摁烟头的动作猛地用力,话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我恰时抛出一直想问的话:“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分明说过你爱我。”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彭洋的母亲是你害死的!”
刘若梅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她手里牵着的彭光阳鼻青脸肿,怕是被刘若梅一顿好揍。
“彭洋妈妈下乡来看他时,你为了能跟着进城,竟想出给她妈下药,拿陪护当借口混进城里的毒计!”
“彭洋到现在还记得她妈病死在路上的样子,都是因为你,因为你逼着他送他妈进城,婆婆才会死的那么惨!”
我猛地反应过来前世的病死。
那根本不是因为气急攻心,而是彭洋为报复故意给我下的药。
8
我震惊地看着身边曾经最爱的人,他低垂眉眼,显然赞同刘若梅的说法。
“我没有害死你的母亲。”
失望早就攒够了,我说完就走,不期待彭洋有任何改变。
我重新成了家里的仆人,刘若梅喜不胜收,第一天就缠了彭洋整晚。
次日她起来吃早餐,冲我大声炫耀:“我第二个儿子一定会超过你的女儿!”
我盯着她毫无起色的肚子,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这声激怒了刘若梅。
她将满桌菜饭全部掀翻,在我重做一桌的同时,又拉着彭洋要给彭光阳介绍个好媳妇。
彭洋不耐烦地推开她:“我要带彭燕去见大老板,没空处理你儿子那点小事。”
刘若梅惶恐地发现。
尽管我重新成了一无是处的保姆,彭洋的目光却依旧没有回到她的身上。
被我和女儿取代的恐慌像紧绷的弦。
即将断裂的一刻,刘若梅毫不犹豫地做出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