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以一种病态又阴鸷的眼神，始终注视着苏砚禾所在的方向。

苏砚禾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仇恨，他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想要扑过去向这个男人索命。

然而，他只是一抹虚无的魂魄，什么也做不成，只能徒劳地在空气中挣扎。

苏砚禾一边流着血泪，那血泪仿佛是他无尽痛苦与仇恨的宣泄，一边像被抽去了脊梁骨般瘫软地坐在地上。

满脑子都是他死前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恶魔的利爪，不停地撕扯着他的灵魂。

“苏砚禾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沈戈月双手用力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

她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看得出她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当场对这个男人动手。

见她的情绪如此激动，秘书担心她因过度刺激而身体出现状况，急忙抬起双手，焦急地劝道：

“枕总，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心急如焚，不过你一定要冷静一下啊。”

沈戈月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音，努力让自己重新安静下来，随后冷冷地说道：

“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

然而，一番盘问下来，对方却像一块顽固的石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完全就是一副老油条的模样。

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苏砚禾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快速跑到男人面前，一次次地将手穿过他的脖子，试图想要掐死他，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就在这时，一直装死到底的男人却突然惊恐地指着苏砚禾的灵魂，声音颤抖地喊道：

“别过来，我只是拿钱办事，你要报仇也别找我。”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死死地望着苏砚禾。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道惊雷在地下室里炸响，原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滞，仿佛空气都被冻结。

沈戈月的目光立刻如鹰隼般集中在了男人身上，苏砚禾听到她颤抖的声音传来：

“你说什么？”

男人的脸色愈发苍白，如同白纸，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苏砚禾的方向，一动不动。

这一瞬间，苏砚禾不禁心生疑惑；

是错觉吗？

难道他真的看到我了！

但很快他又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即便如此，苏砚禾还是忍不住再次冲着那人伸手，悲愤地喊道：

“你还我的命！”

奇怪的是，当这句话说出口以后，男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身体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白色裤子上瞬间被黄色的液体打湿，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

一个念头在苏砚禾心中如闪电般升起，他连忙飘到男人身边。

此刻，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对方能看到他的魂魄！

苏砚禾想着，自己现在大概是一副狰狞恐怖的厉鬼模样吧。

苏砚禾定定地盯着对方的脸，此时男人已经吓得尿失禁，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别过来啊，我给你烧纸钱。”

而其他人并不知道他能看到苏砚禾，只能听到他这些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语声。

“你说清楚一点啊，到底是谁让人办事！”

沈戈月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用力摇晃着，大声吼道：

“说！”

“是......是一位姓林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