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帆的嗓音带了点磁性,微微拉长语调,似有若无的缱绻,听得姜潮生耳畔一麻。

他舔了下唇,不确定的问,“你喝酒了是吗。”

“嗨,你小子是真神啊,狗鼻子也不是你这个闻法吧,隔着上千公里还能闻出酒味?”江文州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

姜潮生脸又黑了,“肯定是你让喝得,他现在一个人回去!你怎么能让他喝酒呢。”

牌局一般天黑才散,现在晚上是江归帆自己回去,喝了酒,指不定没走稳,歪倒在哪里,连求救都不会有人知道,太危险了。

“别吵。”江归帆懒懒出声,“就喝了一点,洋酒,没多高度数。”

江文州还在喋喋不休,“嗨,这小子,变脸真快啊,刚才还掐着嗓子,跟我就大嗓门是吧!”

姜潮生尽量屏蔽杂声,叮嘱道:“那你别待太晚,别等天黑了才回去。”

“又啰嗦。”江归帆漫不经心道:“挂了啊,小王八蛋。”

姜潮生干巴巴哦了一声,听到嘟嘟的提示音,拿着手机呆坐一会儿。

手又慢慢触到胸口的位置,感受着不太正常的律动。

叔叔一家在农历二十四号到家,也带回来许多特产,姑姑带着小闺女也来了。

至此,这个冷清的小院子,才有了些真正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