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洲面无表情,对着保镖下令:“掌嘴。九十九下。让她好好记住教训。”
“是!”
第一个巴掌狠狠落下,清脆响亮。林琬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耳朵嗡嗡作响。
第二个,第三个……
巴掌如同雨点般落下,毫不留情。
她起初还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到后来,脸颊麻木,意识也开始模糊。
保镖机械地数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最后一个巴掌落下,林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在熟悉的病房。
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脸颊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
顾琛洲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她的手机。见她醒来,他放下手机,语气冷硬:“醒了?醒了就好好养着。三天后是我和苇苇的婚礼,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任何差错。这几天,乖一点。”
林琬看着他,半晌,她扯了扯肿胀破裂的嘴角,吐出一个字:“滚。”
顾琛洲脸色一沉,刚要发作,他的手机响了,是林苇打来的。
“琛洲哥哥!呜呜……苇苇好痛……苇苇削苹果把手割破了……流了好多血……琛洲哥哥你快来……”
林苇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音里还有林母焦急的呼喊。
顾琛洲立刻站起身,看都没看林琬一眼,快步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林琬一个人,她缓缓抬起手,摸着自己肿胀麻木的脸颊,摸到后脑勺包扎的纱布,最后,她的手轻轻覆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无声的泪从她眼中滑落。
她打开手机,导师和陆珩沅都在不久前给她发了信息。
“材料全部齐全,可以出国了。”
“琬琬,听说材料办下来了,我马上来医院接你,我带你离开。”
林琬闭上眼睛,她终于要解脱了。
第2章
第7章
林苇的公寓弥漫着甜腻的香薰气味,是顾琛洲从前夸过好闻的栀子花香。
此刻这气息却像无形的蛛网,缠得他呼吸凝滞。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林琬那里离开后,心脏处就有空落落的感觉。
“琛洲哥哥,你看苇苇的手,好痛哦……”
林苇坐在羊绒毯上,泪眼婆娑地伸出手,σσψ指尖确实贴着一枚小小的创可贴,边缘整洁,连一丝多余的血迹也无。
她撒娇般地晃了晃,“吹吹,苇苇要琛洲哥哥吹吹就不痛了。”
顾琛洲站在原地,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烦躁。
“苇苇。”
他开口,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干涩。
“只是贴个创可贴?”
他俯身,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那懵懂天真的眼底找出一丝伪装,“削苹果能削到需要我立刻赶过来的程度?”
林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委屈地扁嘴:“就是好痛嘛!流了好多血……苇苇怕死了……”
她扑过来,柔软身体紧紧抱住顾琛洲的腰,脸颊在他昂贵的衬衫上蹭着,“琛洲哥哥不在,苇苇好害怕……”
顾琛洲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曾经无比喜欢这个怀抱,现在却突然厌烦。
他抬手,将林苇轻轻推开:“哪里有血?你真疼吗?”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试探。
“疼……”
林苇仰着脸,她的眼神依旧清澈无辜,顾琛洲沉默地看了她几秒,那股烦躁感越来越重,压得他胸腔沉闷。
他揉了揉眉心,将眼底翻涌的疑虑强行压下。
“我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