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云亦柏的手指拂过柳伶儿的面颊，将一缕发丝别到而后，声音温柔，眼神认真。

“伶儿，你戴着很好看。”

第二十四章

过了三年，南下声的生意越来越好，不过云亦柏已经当了甩手掌柜，允儿成了小老板，每天都皱着一张脸。

柳伶儿照例一周只唱一场戏，其余时间都用来跟云亦柏一起。

直到有一天，从京城来的官兵给她拿来一份沉甸甸的银子。

“这是谢慕白将军的恤银，他生前提过，若他战死，那这些便是补偿给柳姑娘的。”

柳伶儿一愣，没想到久违听到谢慕白的名字，竟然是他战死边疆了。

她不禁恍惚，浮现出过去许多他们相处时的画面。

刚认识时，他们来往的信件，上面青涩的情话；

边疆三年的等待，他们遥遥的期盼和他许下的承诺；

终于等到他回来时，却是做了妾，誓言也不复存在。

之后，她被羞辱，被嫌弃，是谢慕白亲手把她推开。

如今，此生不复相见成了真正的生死相隔。

或许她有恨过他，有不甘和遗憾过，毕竟他们相爱过那么久，但任何感情都伴随着谢慕白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他死了啊。柳伶儿恍然，没什么反应，谢慕白早就不重要了。

云亦柏以为是这个消息让她不高兴了，担忧地握住她的手。

“还好吗，伶儿？你是不是担心他…”

“不，我只是觉得…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柳伶儿回握住他的手。

三年三年又三年，她已经度过了无数个三年，关于谢慕白的那三年，早就成为过去了，只是现在故人已死，她才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比如从她来到江南已经好几年了，过去的阴影早就无法伤害她了，现在只有柳伶儿，云亦柏的柳伶儿。

她释然一笑，倾身过去，吻住云亦柏的唇。

“亦柏，我们成婚吧。”

云亦柏一愣，随即红了眼眶，珍重地回吻过去，颤抖着回复：“好…”

一曲落幕，新的舞台又已经布置好，戏子不会困于过去。

柳伶儿早已找到属于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