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能够完整看到夏辞的位置坐下，就这么托着脸看他工作，也很有趣。

过了约莫半小时，夏辞才从数据室里出来，一边摘下护目镜，才看到季晏川。

他手上动作顿了下，垂眼：“你来了，等很久了吗？”

季晏川摇头：“没多久。”

他看着夏辞，手指拉开研究服绑带，慢条斯理地脱下，内里穿的是清言给他准备的衬衫。

这衬衫是v领的，柔软的布料贴合在他的身体，将突出的锁骨完美展现出来。

季晏川偏开眼，清了下嗓子：“咳，那我们现在回家吗？还是你想在外面吃？”

夏辞想了想：“就在附近吃吧，方便些。”

两人走出研究院，季晏川给他打开车门，俨然一副热恋小情侣的模样。

两人不知道的是，身后长长走廊尽头，有好几个黑黝黝的脑袋趴在墙边盯着他们。

“你说，那是院长的谁？”

“这还用说，瞧这甜蜜模样，肯定是院长的热恋对象啊！”

身后稍稍年长一些的研究员敲了下俩个小年轻的脑袋：“瞎猜什么呢，那是裕丰集团的季总，咱们的赞助商，估计只是合作伙伴关系。”

“普通合作伙伴会过来等半个多小时？”

“普通合作伙伴会特意开车过来接人吃饭？”

两人表情如出一辙：“院长和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反正我先嗑了。”

副驾上，夏辞忽然觉着鼻子有些痒，侧头捂脸打了个喷嚏。???

等红绿间季晏川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冷吗？”

夏辞摇摇头，肯定又是研究院的小崽子们又在瞎猜什么了。

*

“你要跟我合作？你有什么砝码值得我跟你合作的？”秦姝翘着二郎腿，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虚握放在膝头。

夏竟站在与她一桌之隔的距离外，笑的意味不明，志在必得的像是笃定秦姝会答应他的要求一样。

“你不是想要夏辞研究的新试剂吗？”

秦姝挑了下眉：“如何？”

“我知道他那试剂的主要成分是什么，只要你出得起价格，我就告诉你。”

秦姝不是很相信他，这男人浑身邋遢，黄齿上是经年累积的牙垢，怎么看都不像是懂科研的人。

更别说能知道新试剂的主要成分了。

像是看懂她的想法，夏竟嗤笑：“可别瞧不起我，以前我好歹也是个搞科研的。”

秦姝挑了下眉：“还真没瞧出来。”

“怎么，两千万也不是什么大数目，秦总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吗？”

秦姝向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调查。

“不是冒不起，是你……两千万确实不是什么大数目，但也没必要冒无所谓的险。”她上下打量一番夏竟。

真没想夏辞居然还有个这样的父亲，该说可怜还是可悲呢？

“但秦总现在有别的渠道可以获得有关新试剂的消息吗？夏辞那边我可以肯定是没机会的。季晏川也肯定是站在夏辞那边的，这两人关系可不一般。”

这秦姝是知道的，从上回季晏川那焦急失魂的模样就能看出来了。

但两人并不是标记关系，这让她有些好奇。

“两千万，我可以出。”秦姝松了口，但附加了条件，“除了试剂成分，我还要知道这两人的往事。”

这对夏竟来说不过是多说几句的事，他欣然答应。

“这事除了我和夏辞，没有别的人知道了。”夏竟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装着血液的试管，递给秦姝说：“夏辞的腺体信息素很特殊，他的安抚信息素，能有一定的促分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