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边突然黑屏，夏辞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季晏川此时的反应了，一定很可爱。

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回去。

季晏川现在已经是别人的男友了，他不能有这种逾越的想法。

翘起的嘴角勉强压下。

季晏川也囫囵擦了鼻血重新拿起手机。

夏辞看着他还在缓慢出血的鼻子，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自已的鼻子：“你……不用处理一下吗？还在流血。”

季晏川探身抽了张纸巾，手指搓了搓塞进鼻子，堪堪堵住。

“可以了。”

他这样莫名的很有喜感，夏辞偏头压了压才将笑意压了回去。

气氛又陷入沉默。

“你……”

“那个……”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先说吧。”

“你先说。”

季晏川看着他，笑了下：“你先说吧。”

夏辞眨了眨眼，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晏川抄起手边的文件：“我正要说这事，”他举起文件在屏幕前展示给他看：“这个文件，你认识吗？”

夏辞在文件出现的瞬间就认出了那是什么，他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稍等。”

因为一只手拿着手机的缘故，他只得抬起另一只手用牙齿咬住指尖一点将薄膜手套摘了下来。

接着屏幕稍微晃动了一下，夏辞换了个手拿着手机将白大褂脱了下来，露出里面修身包裹的浅灰马甲。

他微微垂着眼，明明是平淡的神情，季晏川却莫名回忆起当年临时标记的时候，夏辞也是这副睫毛落下的模样，泪珠挂在上面欲坠不坠。

看的他一阵口干舌燥，不自在地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抄起桌上的红茶猛灌了一口。

“好了，能告诉我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吗？”夏辞似是找了个地方坐下，身后的冷白的实验室背景变成了有些冷淡的浅灰色条纹壁纸。

季晏川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直到夏辞歪了下头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才回神，轻咳一声掩饰自已方才又花痴出神：“抱歉，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觉着应该是什么重要的文件，所以就没有打开看。”

夏辞倒也不意外，在学生时代他就是这么一个有分寸感懂得尊重的人，所以自已才能跟他合得来。

“能问问这文件是哪来的吗？”

季晏川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夏辞的补充打断：“不方便回答也没关系。这文件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能麻烦你还给我吗？”

季晏川挑起嘴角：“我也没说不方便啊。但是就算我不说你自已心里应该也有数是谁了吧？”

夏辞神情不置可否。

“高维。”季晏川说。

果然是他。

夏辞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矛盾他居然就这样将机密数据偷了出去，甚至都不给他解释道歉的机会。如果他找的人不是季晏川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好意思，是我没管好手下的人，给季总添麻烦了。请问您的地址在哪？我现在可以过去拿回来。”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季晏川一愣，脸上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像是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小狗，看起来失落极了，连翘起的呆毛都耷拉了下去。

“没关系，你定个地方，我给你送过去吧。”他语气低落，恹恹道。

夏辞也不矫情推脱，随口说了个甜品店的名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季晏川还处于蔫蔫的状态，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脑袋上的呆毛又支棱了起来。

刚刚夏辞说的那家甜品店，他记得是大学两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