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确定，不过照理说他不像是会干这事的人。如果他也想分一杯羹，把新试剂名声唱坏对他可没有好处。”

两人噤了声，一时间都找不到头目。

*

下午两点，研究院偌大的会议室里零散地站着五人。

也就是五个实习生。

夏辞在秒针跳过最后一秒时踏入，看不出情绪波澜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人，随后收回在主位坐下。

“都站着做什么？”

五人各自揣着心思，忐忑的在夏辞两侧下位坐下。

“不用紧张，很简单的一件事，耽误不了几分钟。”夏辞出声，试图缓解他们紧张的心情。

陈圆在会议桌下不停地绕着手指，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神色。

“不用这么紧张，就算落选，凭你们的资质也还有许多出路，条条大路通罗马。”夏辞安抚道。

他来开会只带了一份薄薄的文件，内容不多。

“张正，李嘉。”

“在呢！”

“在！”

两人异口同声。

夏辞看着这俩像活宝似的，一阵头疼。

还记得两人刚来研究院的时候就把咖啡机给整坏了，第二天又把饮水机给摔倒了。

整一个拆家哈土奇。

“你们的天赋很好，有很多巧思，在各种事情上能够快速寻到最高效率的方法。你们的配合也很默契。”

两人揣着手，仰着头，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但是，你们的玩心太重了，经常数据都没记录完就旷工出去玩。”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挠头。

“所以你们没能转正。”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亲口听见心里还是有一点难受。

“不必难过，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们，但世间广大，你们还年轻，有着千万种可能性。”

“张竹。”

他念出下一个名字。

张竹淡淡抬起眼皮，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恭喜你转正了。”

会议室响起有些零散的鼓掌声。

“你的员工证，拿好了。”

“谢谢。”张竹声音冷淡，像是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的样子。

他能转正大家都不意外。

“关子宇。”

夏辞念出这个名字的第一个音节时，陈圆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去，鼻子一抽抽的。

关子宇抬头看向夏辞，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愉悦。

他抿着唇，努力将控制不住向上翘的嘴角下压。

“在，院长。”

“你的能力很出众，不管在哪个方面都是优秀的。”

关子宇谦虚地笑了一下：“谢谢院长。”

不过夏辞接下来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不知所措。

“不过很遗憾，这次转正的人选里没有你。”

“为什么？院长，你是不是看错了？”关子宇笑的勉强，在尽力保持自已的体面。

“在能力和性格方面也很适合在研究院合作。”夏辞放下手中文件，将他有些慌乱的神情收入眼中。

“那为什么”

“不过很遗憾，你的某些观念与我们研究院的初心不符，所以无法聘用为正式员工。”

关子宇愣在原地，他张了张口，还未等他说话，夏辞已经换上一副笑容，语气轻快地对陈圆说：

“恭喜你，陈圆，加入我们成为正式员工。”

“啊？我……我？”他眼角还带着点点晶莹泪珠，还没从刚才急速的情绪变化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