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烧,他翻身趴下,把脸埋进了蓬松的靠枕。

“笑什么。”

声音被闷在柔软的填充物里,其中羞恼的成分却依旧非常鲜明,莫岁离被彻底惹毛就差一点点。

“本来就是在想你,这几天一直在想你,有什么好笑的。”

莫岁没有抬头,攥着暖玉的手却诚实地将此刻充当听筒的玉牌紧紧贴到了耳边。

也因此,他清晰地捕捉到褚洄之声音深处的喑哑,那是过度疲惫损耗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没法自行遮掩的。

褚洄之微笑着对他说:

“没有笑你,岁岁。听到你的声音是我这几天最幸运的好消息,怎么办,实在没法不笑。”

这句话几乎是在明着说褚洄之这些天过得非常辛苦。

一个习惯避重就轻不让他担心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无疑意味着背后还有更多被隐瞒的艰难。莫岁原本晕乎乎飘在云端的心脏猛地往下一坠,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可以让我看到你吗?我很想见你。”

莫岁没忍住,小声地提出了任性的要求。但理智很快占据上风,他摇头,否定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算了,当我没说。这肯定很难。”

“你口头回答我就行,你说,我都信。”

莫岁深呼吸着平复了下心情,开始认真地一句句询问其实本没有必要询问的无聊问题:

“你这几天吃的什么?”